她张了张口,悄悄抚了抚他的后背。隔着轻浮的衬衫,能摸到绷带的陈迹,她不敢用力,只摸到了那边,便收回击去。
她笑了笑:“如果还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
张东宁脸上憋得通红,终究说:“我总感觉你不如畴前沉着睿智。上学的时候,你再不肯意,也还是一心扑在正道上,现在如何……玩物丧志!”
陈煜棠接过牙雕球看了几眼,俄然怔了怔,朝着镂空的眼里看去,明显也发明了这牙雕球的奥妙之处。
傅嘉年点头,同他告别,便顺着楼梯往下走去,他俄然又喊了一声,意味深长问道:“你的胳膊还好吧?我看你姿式有点别扭。”
傅嘉年昂首看了他一眼,他却低下头,不肯和他对视。傅嘉年笑了一声,指了指牙雕球:“甚么是正道,甚么是正道?”
他顿住话,冷哼一声:“冀州会把戏的人多了去了,为何他到了冀州,还能升迁?如果他没有本领,把戏变得再好又有甚么用?”
正说着,他将盒子翻开,取出牙雕球递给陈煜棠。
张东宁不搭话,他脸上神采淡淡,也不难堪他,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边,表示张东宁坐下说话。
她沉默很久,终究点下头来:“好!”
“对,就是这个名字,当真是鬼斧神工。”她见了笑起来,非常明艳动听。认识到傅嘉年殷切的目光,她才缓缓收了笑容,有些讶异:“你不会是想让我雕这个来参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