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心吊胆了一整夜，倏忽放松下来，几近刚一合上眼睛，便睡着了。
姜徒弟赶紧把摆件放回电话机中间，有些不美意义地望了望陈煜棠；“陈蜜斯，实在抱愧，未经你的答应就乱开东西。”
就在她说出阿谁姓氏的同时，墙上的挂钟收回“喀拉”一声响动，钟摆敲响了八下。
姜徒弟沉默，没有任何反应。
陈煜棠点头，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我这么好吃懒做的人，哪有这么长进？说实话，我还是想听听您那本书的下落，这么首要的东西，您应当有很深的印象才是。”
“傅渭川。”唐明轩看了一眼时候，“上头写了首要的东西，如果我早晨八点之前没有返来，你就托张东宁带你去找他。”
陈煜棠千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悄悄笑了一声，凑在她耳边说道：“到时候，能不能救傅嘉年就看你的了，不过如果早些把信交给傅渭川，反而会害了傅嘉年。”
唐明轩脸上没有甚么特别的神采，只是安闲笑了笑，乃至另有几分歉然：“我没问到甚么有效的线索，不过……我同你包管，会有的。”
陈煜棠没有套出她的话，略略有些绝望，也还是点头伸谢：“受教了。”
如果羁押傅嘉年的人就是李义昌，不但打草惊蛇，说不定连唐明轩都会搭出来。
他淡淡笑了笑：“去吧，不然早上你红着眼睛出去，旁人要觉得我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