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萱心中大石顿时一放,一口气松了,不过她也不吭声,只拉着弟弟下车了站着,待舅甥两个话旧先。
理是这个理的,只是如果不顺的话,要面对的费事就太多了。
感受目光都投到本身这边,姜萱领着弟弟上前一步,敛衽下福,“二娘(五郎)见过符伯父。”
姜萱姐弟忙再拜,称道:“娘舅。”
符石闻言,好一阵才勉强压抑伤悲,他抹了泪,对卫桓道:“……是娘舅失态了,我们先回家。”
“他是符将军的外甥,特地远道而来……”
一人一马敏捷绕过墙角,紧接着,明白牙拔高的声音:“符伯父,符伯父!有个说是你外甥的人来了!”
这个说法就很好,名正言顺。
哪怕卫桓不承认,他也不感觉母亲卑贱,但不代表他不是不晓得世情如何,母亲多年来是如何一个报酬的。
很较着,北边是有些品级的武将家宅。
姜萱就说:“那就说姨表之亲好了,我大点是表姐,阿钰是表弟。”
但姜萱挺喜好这里的,比起临淄,并州人大咧粗暴,就连女人,也更豪放几分,少了那种矜持拘束之感。
军户区也较着热烈了起来,马蹄哒哒军靴踢踏,不断有下值的武将和轮休的士官在身边颠末。
卫桓看了姜萱一眼,姜萱朝他微微点头,他便对符石说:“她们姓姜,是我的姨家表姐和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