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着竹排行驶了一会,便到了一个停靠的划子埠。世人泊岸,登上了进寨的巷子。
她昂首,便看到身穿黑衣的年青人伸手撑住门,站在她劈面,面无神采的看着她。云开手撑着门,望着原玳,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个点,还不睡?”
她昂首,望向那座靠在山上的高雅竹楼,目光闪动,眼角处有着柔光。原玳站在她身边,瞥了她一眼,有那么一下,仿佛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难过。
望着坐在床边温馨的老婆,她走近前,伸手,抽掉了她手中的册本,垂首,温声道,“华初,夜深了,该睡了。”华初昂首,望着她,悄悄的点点头,放下册本,与她一起相拥而眠。
跟着人安然的走出了迷障,便到了祭南寨核心的防地。为首的韦古吹了个叫子,四长三短,没一会,寨门内也传来了锋利的鸟哨声,紧接着,门也开了。开门的年青僰人男人,见是他,哈腰施礼,以后抬眸,目光落在云开身上,眸子深处闪动着警戒。韦古用僰人语与他说了几句,他昂首,打量了云开一行人,这才让人出来。
正在用着早餐的云开见是她二人,冲她们招了招手,非常热忱的说道,“这僰人族的花饼和油茶真不错,你们快过来尝尝。”
细心一看,狭长的水道两岸,每隔五步,便有一名弓箭手搭着弓,警戒的看着河面。借着富强深林的假装,他们则成为了祭南寨的第一道防地。仿若死神,只待一声令下,便能够以无声无息的殛毙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