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空揉了揉孩子乌黑的发:
他们抓来的这个孩子其貌不扬,又极其肮脏,即便送去了窑子里也卖不出好代价,这和尚倒是奉上门的傻子。稳赚不赔的买卖天然要做,左边那男人伸手抓起禅杖,目光斜扫了一眼身后,对另一人使了个眼色:
遵循老衲人的描述寻了好久,又问了几户人家,凡空终究将孙家的屋子找到。但是令得她颇感惊奇的是,孙家的小院里长满了杂草,初冬时节,草叶多数枯黄,院子里有一株高大的木棉树,现在叶子已经落尽,在一阵阵夹裹着寒气的风中瑟瑟颤栗。
那男人被这一手骇得心惊肉跳,不敢再持续摸索,与之难堪,忙放了两句狠话,就同另一人快步回了李府。围观之人见此事已了,纷繁退去,脸上倒也得意满足,闲来饭后又多了一分谈资。
“我情愿交纳这孩子赎金,请施主开个价。”
她说着,从菜摊上捡起一个布包,将其展开了递给凡空。布包里只要一个染了些污泥的馒头,早已凉了。凡空识得这个馒头,通俗的眼瞳稍稍颠簸,她接过布包,向老妪低了低头:
“不识好歹的兔崽子!”
“放人吧。”
凡空迷惑地抬开端,她初来小镇,对镇上并不体味,此时听老妪提及,仿佛是个驰名流物。老妪四下看了看,靠近了些,抬高了声音解释:
“你家住那边?”
“你叫甚么名字?”
“施主,那孩子但是出了甚么事?”
“那里来的臭和尚,快些走开!李府可没有甚么斋饭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