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未见,却不知再见面,国师亦这般为人不齿,总爱做些偷袭下作的活动。”
她用力推开屋门,却在此时,异变陡生。身后传来霹雷隆的声响,震耳欲聋,全部丞相府都在这震惊当中颤抖起来。凡空前行的脚步猛地一顿,豁然回身,却见她先前所设阵法被人以极度狂暴的体例轰开一个缺口,一个红色身影自破开的屋顶跃入屋中,一把捞起床上的南宫素心,在凡空反应过来之前,仓促翻身拜别。
“小白!”
“你之言当真荒唐!便是你不救我,我亦不会为那老道所伤,我即便不敌,也自有人救,那里轮到你来揽功?你我既不着名姓,也未有所交集,我缘何要与你一道?!就当与日前之事相抵,你且莫阻我来路!”
然那白衣国师却笑意不减,铁扇在手,眸中星光四射,凡空飞身跃下,他亦轻越腾空,凡空金色佛珠与白衣国师手中折扇不竭碰撞,一时候分不出高低,你来我往,一次次金铁交鸣,都刺痛人耳。
“妖狐姬氏乃三世转生之狐,南宫素心乃三世转生之人,此二女元阴之血,皆可助我神功精进,然却不是我本日目标,我算尽平生,方才在冰儿身故之日,寻到此生最大机遇,没想到啊!你这和尚竟是三世转生之无量佛!有无量佛印在手,我何愁此生不得道?!”
凡空没有回话,她只觉心口慌乱之极,伸手入怀,便摸到一手碎玉。
“心儿!”
“你这青狐好生无礼!”
凡空面上毫无波澜,此人无耻之犹她早已心知,该是明知她此时法力不复全盛一半,他才敢如此公开挑衅,意欲在此将她一举拿下吧?然即便这是他筹办好久的圈套,她亦不得不跳。
“我如何与你何干?你害我当今寸步难行,倒是否该给我一个说法?”
此生她已破了杀戒,留此一人,后患无穷,本日便拼尽此生佛修,亦要将其留在此地!凡空心中有了决意,手腕佛珠突然散开,展开的双目亦是透出凌冽的神光,要与国师一争高低。
“如何了?”
他徐行朝着凡空走,将锋利的扇叶抵在凡空喉头,不等凡空开口,便自顾自说道:
白衣国师勃但是怒,手中扇叶一转,就要割下凡空的脑袋。然他手中铁扇尚未落下,空中却划过一道虹光,白衣国师心中警铃高文,顾不得取凡空之命,赶紧抽身后退。只见一组银针划空而来,白衣国师刚一撤退,便钉入他先前所站之地。
“会……悔怨么?”
“便此一招,分凹凸!”
“追!给我追!定要将掳走吾女贼子与那打伤吾儿的狐妖碎尸万段!!”
妖青悠挑着眉毛,笑容邪肆:
“然你修为高深,我自不是敌手,我算来算去,终得契机,便是本日!”
她说完,身形一转,便没了踪迹。姬小白前行的脚步却稍稍缓了,她低垂的眸子抬起来,看向丞相府的方向,内心不知为何竟几次回荡妖青悠之言,本是不肯露怯的面庞上透出些许笑容,唇齿轻启,喃喃自语:
“妖之一道,何曾讲人类那一套礼节伦常?我见你现在真身已败,且非论那丞相府中人将待你何,便是刚才那小哥,恐也惧你狐妖之身,本日不若与我一道,如何?我方才但是于你有拯救之恩呢!”
一瞬的苍茫残存在姬小白的脑海,那晕眩之感尚且清楚,她猛地挥开青衣女子之手,连退两步怒声道:
庞大的动静在丞相府引发庞大骚动,南宫川第一时候得知了南宫素心屋中变故,恰逢此时,又有人来报,南宫商在外被狐妖所伤,昏倒不醒。南宫川顿时怒极攻心,口呕吐血,抓着染血的床单,对丞相府中下人大声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