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无益,中间既欲为令徒报仇,便来吧!”
“你之言当真荒唐!便是你不救我,我亦不会为那老道所伤,我即便不敌,也自有人救,那里轮到你来揽功?你我既不着名姓,也未有所交集,我缘何要与你一道?!就当与日前之事相抵,你且莫阻我来路!”
身在丞相府的凡空刚与南宫素心相认,还未多叙几番言语,便觉心口一痛,她豁然起家,南宫素心强撑起家子,见凡空面上焦灼,不由出声扣问:
“大师修为公然深厚!便是现在体力不支,还是这般难缠!”
姬小白说完,回身便走,青衣女子稍一愣怔,像姬小白这般如白纸一张的小妖她已是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并未觉姬小白恶言恶语有多恶感,只觉心中欢腾,便迈步跟了上去:
“便此一招,分凹凸!”
一啸出,风雷动。他周身蓝光乍现,环绕有若腾龙,符光亮灭,气势突然拔高几个层次,凡空面色一沉,却不露怯,她亦双手合十,金光涌动,翩然化作一字梵文悬浮在她掌心。
他徐行朝着凡空走,将锋利的扇叶抵在凡空喉头,不等凡空开口,便自顾自说道:
国师笑容越渐癫狂,铁扇前倾,将凡空喉头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染红了扇面,凡空见其眼露奇光,心中却如一潭死水,静而无波,她从未曾想,本来此人算天年地,不为姬小白,不为南宫素心,倒是要取本身性命,但若姬小白与南宫素心二女能得安然,她便是死了,又有何惜:
“道心不稳,便是得了神印,大道之路仍不能得见,何其悲矣!”
一金一蓝两色光彩在半空碰撞,看不见的气浪突然分散,将四周地盘刮了三寸,植被尽毁,山石碎散。凡空踉跄地连连发展,口中逆血止不住自嘴角滑落,终是跌在地上,盘膝不语。承接其尽力一击的国师亦不好受,却只退了五步,虽嘴角挂血,但气色比起凡空是好了很多。
“妖之一道,何曾讲人类那一套礼节伦常?我见你现在真身已败,且非论那丞相府中人将待你何,便是刚才那小哥,恐也惧你狐妖之身,本日不若与我一道,如何?我方才但是于你有拯救之恩呢!”
庞大的动静在丞相府引发庞大骚动,南宫川第一时候得知了南宫素心屋中变故,恰逢此时,又有人来报,南宫商在外被狐妖所伤,昏倒不醒。南宫川顿时怒极攻心,口呕吐血,抓着染血的床单,对丞相府中下人大声吼怒:
“如何了?”
她说完,身形一转,便没了踪迹。姬小白前行的脚步却稍稍缓了,她低垂的眸子抬起来,看向丞相府的方向,内心不知为何竟几次回荡妖青悠之言,本是不肯露怯的面庞上透出些许笑容,唇齿轻启,喃喃自语:
“已追了好久,大师何不断下安息半晌?”
“你!”
“你不肯说,我亦能晓得,本日你不肯听我言,便莫要悔怨。”
她用力推开屋门,却在此时,异变陡生。身后传来霹雷隆的声响,震耳欲聋,全部丞相府都在这震惊当中颤抖起来。凡空前行的脚步猛地一顿,豁然回身,却见她先前所设阵法被人以极度狂暴的体例轰开一个缺口,一个红色身影自破开的屋顶跃入屋中,一把捞起床上的南宫素心,在凡空反应过来之前,仓促翻身拜别。
异变突生,功败垂成,白衣国师心中暴怒没法忍耐,便朝来袭之人吼怒:
“我如何与你何干?你害我当今寸步难行,倒是否该给我一个说法?”
国师哈哈大笑,手中铁扇一开,眼中寒光爆射:
“来者何人?!藏头露尾算甚么?!还不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