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竟起得这般早。”
最后一字落下，围在凡空身侧的十数人纷繁亮出兵器，从四周八方冲来。凡空闭上眼，长念一声佛号，人间事，总身不由己，她本不欲杀生，但这些人总不肯放，非要将性命交在别人手上。
“哼，牙尖嘴利，本日你下了地，便祷告来世莫要再惹事，杀！”
“好嘞！女人可还要点些下酒菜？”
“还请中间带贫僧去先前狐妖呈现的处所看看。”
姬小白取了桌上的茶壶，将茶倒入杯中，见着杯底摇摇摆晃的翠绿茶叶，面上没有任何神采，眼中神采倒是通俗。
凡空跟在农户身后穿过两条街，行过凉上集，来到凉上集西边的小树林。这是一片香樟林，树干笔挺林立，叶冠高而翠绿，簇簇冰晶挂在枝叶上，将整片树林都打扮地格外灿艳。林间有深达膝盖的积雪，脚踩上去，总有咯吱咯吱的声响，在沉寂的林中，显得非常清楚。
一击毙命。
“贫僧还要留着这条命去寻小白，便只能让诸位绝望了。”
“如何，想喝一杯缘尽酒，再不睬会前尘旧念么？”
“不会再归去了，毫不会。”
“是么？”
“我此生，必是不能忘了她的，哪怕是这情化作了恨，亦是不能将她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