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羽士心头一寒,白玉破裂,阵法已毁,他没想到本日之事如此不顺,估计多日的捉妖之行却在南宫商的拆台之下粉碎殆尽。他面上不甚都雅,将昏倒的南宫商顺手扔在一旁,自后背抽出随身佩剑,清寒的目光扫视一眼四周,那些跟从而来的侍卫早已吓傻了,动都不敢转动,更莫说上前挽救南宫商。
“谁叫你也是一只狐妖呢?便是我不谗谄你,你又能在人类那里获得甚么好处?”
姬小白亦是被身后动静轰动,她昂首便看到羽士身故,而那青衣女子正对着本身笑,仿佛那人本不是她所杀普通。
却在此时,空中划过一缕青芒,先前逃脱的青衣女子俄然现身,她手中短剑一转,那羽士的脑袋便自躯体上离开,高高飞起,后又跌落在地,那死死瞪着的双眼中,尽是不成置信。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长剑划破本身的手腕,鲜血染在剑上,口中喃喃念叨一串咒语,双目倒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姬小白。姬小白悄悄蹙着眉头,她亦被老羽士无由来的进犯激起了心头火,想她堂堂狐妖,虽顺服于小和尚,却也非任何人都可将她随便拿捏,先是一不知来源的青狐妖栽赃谗谄,后又有老丞相愤而禁足,本日却又呈现一羽士,要将她打回本相!
南宫商蓦地转头见此,内心突然划过两日前姬小白在府中救他的景象,他不管如何不该不信姬小白,却去听那老羽士胡言乱语。目睹着符纸落下,姬小白全然没法抵挡,南宫商仰天吼怒,也不知那里来得力量,竟扔了手里的剑,腾身一跃,将那老羽士拦腰抱住。
“你究竟是何人?前日为何谗谄于我?”
老羽士眸光如电,道行高深,见姬小白被雷光所缚,便跻身向前,脚踏桃木长剑,一阵风似的来到姬小白面前,提起一张符纸就要朝姬小白额头贴去。却在此时,旁侧响起南宫商一声断喝,银亮的长剑破空飞来:
她姬小白但是做了甚么人神共愤之事,竟有那么多无端的指责与算计针对于她,彼苍何公?!
待得鲜血染红了长剑,老羽士眼中闪过凌厉的精光,他脚下一踏,身形如电,顿时呈现在姬小白两丈以外,她心头一跳,眸中亦划过一缕寒芒,浑身妖力涌动,身材一旋,锋利的指甲便与那剑碰撞在一起。只听得乒乒乓乓之声不竭响起。
他到死才知,本来本日伏错了人,他在此费尽千辛万苦与姬小白周旋,那已追了大半月才得些线索的狐妖一向在旁侧观战。现在俄然脱手,他连防备之心都没有。
白玉上已呈现条条裂纹,只听一声轻响,那玉便全部碎裂开来,老羽士面色大变,转头看向姬小白,却见那环绕升腾的雷光不知何时弱了下来,姬小白周身有红雾升腾,凡空施法替其压抑的妖力在刚才雷光衰弱的刹时发作开,她赤红着双眼,冷酷无情地盯着那羽士。
南宫商闻言顿时愣住,手上的剑招也停了一瞬,老羽士眼中闪过一瞬凌厉,趁着南宫商半晌分神,身形一转便又来到姬小白近前,手里举着符文要将姬小白打回本相。
南宫商吓了一跳,脚步稍顿,但当他瞥见姬小白被雷光束缚,眉头紧皱,满脸痛苦的模样,那点胆怯顿时消逝,他一把拔起长剑,冲向阵中,目光炯炯,大喝:
姬小白喘着粗气落在老羽士十步开外,她妖力比不得老羽士法力浑厚,此时妖力殆尽,始见气短。老羽士面色乌青,他半生以来,除妖无数,又怎会被一狐妖所困,见姬小白势颓,当即欺身而上,手中长剑泛着冷厉的寒光,直朝着姬小白的喉咙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