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一起身,这席也就散了。黛玉又叫那新丫头春纤上来细瞧了瞧,因知她打小在梨园子里没学过甚么端方,少不得将人交给了钱嬷嬷调|教。人才走,奶娘就开端干脆,先是说那小伶人也不知打那里出身的,现在能有如许的境遇,倒是三生修来的福分,目睹黛玉由着紫鹃卸妆,并没有甚么不快的神采,这话头就垂垂转了风向,“……只是女人为了这么个小丫头电影获咎了琏二奶奶,到底是莽撞了些。我们现在住在这府里,她又是这府的掌家奶奶,女人你这么指着鼻子地同她闹上这么一场,叫她失了面子,这今后可另有我们的好么……她又是个惯会拿捏人的……”奶娘越说越急,越说越怕,不由在地下跺着脚地转起了圈。
黛玉冲她点点头,悄声嘲笑道:“我这茶不过是媒婆谢礼,不值甚么的。”要奉茶赔罪自该是她凤姐的事。
黛玉只觉好笑,“呸,你若再摆一回,却叫人觉得我本日哭这么回儿倒是为了多吃你一顿酒似的,我成甚么人了我……”宝玉喜好热烈,尽管挑拨着黛玉应下。黛玉转转眼抿嘴一笑,又道:“……二嫂子的美意我心领了,只是这府里高低哪件事能离了你?更别提另有娘娘探亲的一应事体,你借我生辰偷一日懒也尽够了,再多拉你顽一日,只怕满府里都是骂我的人了……好嫂子,你放过我罢。”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
黛玉听她出声,忙站起家来道:“薛姐姐说得再有理也没有了。且帮我将这话好好劝劝二嫂子罢。”
“原该我给你奉茶才是。”凤姐在人前跪了好久,心下这气到底不平――她几时吃过这类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