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送返来,欠了我的给我补返来,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不活力呀不活力,活力就吃脑白金……
宝玉也不语,只是笑。黛玉瞧了,不再逗他,斜睇了一眼,撇嘴道:“原说你不该轻浮了好好的女人,现在这膏子是你制的,又未曾是在别人嘴上,你吃就吃了……怎地又想不开了?”
江南路遥,一季能得父亲家书一封,已是幸事,不想父亲真是事事上心,不日就由齐嫂子给黛玉带了很多书册来。黛玉一人自学,总有些囫囵吞枣之嫌。她虽不想在三春面前多显了学问,无法再无他处可寻,只得禀过贾母,与三春同往书院请教。那老儒倒也风趣,并不评头论足,只是分而教之,倒让黛玉少了很多顾虑。
转回屋来,黛玉负气独坐一隅。对着窗外满院寂寂□,瞧着廊下丫头婆子们来往穿越,内心那股子别扭劲倒是垂垂消了下去。这贾府里一世人等是个甚么品性,本身原是晓得一二的,现在也算住了好久了,初来时不适应的一惊一乍也就罢了,那里就真如本来普通,到处脱不出这个牛角尖去,与她们普通见地?正颠末本身的日子要紧。
宝玉的心机于这上面,倒是非常果断的。虽被探春说了两句,那里就真怕了。转日黛玉就瞧着他往房里带东西,东一包西一包的,想也晓得是甚么。宝玉学了乖,也不张扬,只叫本身房里的丫头样样细心地弄了。虽说都在一个院子里,那里就不晓得了,只是不放在明面上,探春却也不好劝了。
――气度决定高度,黛玉正在进级中,有杂音,待调试……
想是听得黛玉说得热烈,宝玉也是跃跃欲试的,只是他的心机与姐妹们倒是全不不异,乃是想要用之来制胭脂香粉。黛玉听了只在心中暗笑:这厮的品性,真真是再无……正想呢,又听宝玉叫道:“我且去探听了制法,返来本身做些,不比内里的好?到时候我送给姐妹们大家有份,可好?……”
黛玉本还恶心着呢,听得王夫人相问,倒是定了定神,她夙来是个要强的人,没得让人瞧了笑话去。遂也笑笑道:“多谢二舅母体贴,我没甚么大碍的,原是瞧着早间气候凉,奶娘咛嘱着多穿了件衣裳,这会子却感觉有些燥了。就想着回屋脱件下来呢。”大夫也就罢了,她于贾府的药可有好些顾虑。王夫人又温言安慰了两句,黛玉一一应了,辞出时不自发抬眼瞧了王夫人一眼,出得门来,不由对本身一嘲:本身也太老练了,王夫人也是多年的朱门佳媳了,粉饰的工夫自是一流,若本身都能看出点甚么来,她那里还能在贾母面前混得下去?
只是宝玉这设法确是不错,她虽说是在孝里,不消脂粉,只是来年出了孝,也是用得着的。现在的脂粉,以黛玉的目光看来,实是非常的粗糙,就是那看着邃密些的,内里的成分也各不不异,不同极大……只是,真要如宝玉所说,本身一一制来,也太费事了……对了,本身原记得那《本草》之类的书里,就有些许如许的护肤方剂,不如寻将出来,让齐嫂子照方做来,用着也放心些,若真用得好,干脆学那些穿越人士,也开家店来顽顽?本身的家底虽厚,也犯不着乱花银子啊,真要开上店了,本身这也算是造福大众了。嗯嗯,下回齐嫂子来了,就说与她晓得,看看可行否。归正这京中贵族,谁家没有几个铺子洗黑钱?又不需本身出面,想来也没有不成的,噫,方才本身是不是说错了甚么话?自家可不必拿这个“洗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