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听了心头一动,还不待细想,又听得说唤了宝玉的奶娘李嬷嬷出去……李嬷嬷并老太太房里的一个嬷嬷带着人往宝玉房里去了……又有人见着有媳妇领了个小丫头进了正房,润妍说瞧着像是那日与她撕掰臂上花的阿谁……黛玉听到这里,立时将房里的丫头们一一束缚了,再不准她们四下里探听――瞧这风景,竟象是袭人的事儿犯了。这等事,可不是她们这等女孩儿家家好掺杂的。
宝玉那里作得声,只在她与湘云的调/笑声中愁闷地咕哝了句。一时埋头吃罢饭,仓促与湘云作了别,就往王夫人房里存候去了。
黛玉再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想说的是,此段出自《牡丹亭》,呵呵,大师都懂的,是不是……
可打正月十六进了学,几日下来,就觉着一来学里满是些泥人浊物,且夫子又是祖辈,劈面调皮不得,兼书又问得勤,几番下来,实在难耐得紧。还好有个秦钟在旁,好歹有些安抚。
<刘二当衣>:是产生在乾隆年间的一出弋阳腔,和<张三借靴>相对称的丶丑角应功的风趣小戏。内容是描述穷汉刘二朝晨就上当铺叩门,但当铺大门未开,他就站在门外,一边等候,一边演出着风趣的身材和神采,一边唱着好几段弋阳腔来消磨光阴。此剧原名为<叩当>,演出时俗称<刘二当衣>。后由胡忌先生从蒙古车王府曲本中找到了该剧的脚本,算是弥补了戏曲史和剧目学上的一个小小空缺。
待送走湘云,黛玉一人在房里四下瞧瞧,不由生出了几分寥落。好轻易清算起表情,正待批示着丫头清算屋子呢,忽听得小丫头悄悄来报:说是老太太叫了宝玉房里的几个大丫头去正房问话。收支传话的婆子媳妇都板着个脸,一院子丫头也不知是发了甚么事,都有些战战兢兢的。
惜春在旁听了半截话,插口道:“我晓得我晓得,就象林姐姐三十那日穿得那件……前个儿我在内里也瞧着有人穿这个。”
麝月讶然地昂首瞧了瞧她,复垂首应着退了出去。
……凤姐倒是无能,前个儿老太太的寿,是在荣禧堂前摆的座大台子,名角梅大师的一段麻姑献寿唱得连南安太妃也不由喝了声彩……可惜那天只要寿山伯夫人到贺,却未曾见着甄夫人和英莲……想来这府里于她母女而言也是悲伤地罢,何必旧地重游……
“……昨个早晨好象浸了点寒气,今早就有些头痛,不能来陪女人读书了。” 麝月低着头轻声复述着宝玉的传话――打袭人出了那事以后,宝玉房里的丫头,不对,满院子有点脑筋的丫头在黛玉面前都规端方矩的。
“阿谁我试过了,只是粗笨了些,不及这个好。”湘云极当真地回道。
宝玉听懂了黛玉的威胁,额,不,奉劝――政老爷公然是他儿子的天敌,早读固然没到,但老太太早膳时,却如常呈现在了饭桌上,还带着秦钟。
黛玉瞧着他那没精打采的模样,忍不住抿了嘴笑嘲道:“不是说不昨儿早晨没睡好么,怎地未几歇会儿?”
湘云嘟哝道:“我一年能来几天呢,都没空理我一理。”
实在本章还是有些生硬~~请包涵~不是很对劲~但我感觉:瓶颈这东西不能太由着它,管它生不生硬,先写下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