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那边我打过号召了,他不会再抓你了。”尉迟低着头,谨慎地用小剪子将她脱了的指甲剪掉,声音淡淡。
在浴室里磨磨蹭蹭大半个小时,避无可避,她终究还是裹着浴巾出去了。
这仿佛是自他们第一次以后,就构成的心照不宣的形式。
晋城很多人都晓得,有着丰富汗青秘闻的尉家新一任家主是个儒商,他暖和有礼夷易近人,讲文明讲端方,热中慈悲尊敬敌手,业内对他多是嘉奖,乃至以他为首,哪怕他年仅26岁,在商界还过于年青,但也无毛病他们对他推许备至。
碘伏的刺激性比酒精小,他怕她忍不了消毒的疼。
他们谈妥“买卖”后,尉迟看她浑身湿透,就让她上楼洗个热水澡,仆人不知是曲解了甚么,自作聪明地把她带到他的房间。
“你……”
本来的重视力不在这上面就毫无感受,现在被他指出来,鸢也疼得牙齿颤抖:“在想别的事情,没有发明。”
所谓祸不但行,她进了浴室后才要命地发明,跑得太仓促,连仆人筹办给她的内衣裤和睡袍都没有带出去。
尉迟挑眉,倒也明白。
他一样没想到仆人会把她带到他的房间,进门的脚步一顿,清润的目光往她身上一落,眉毛抬了一下。
主动上门求娶、在他房里沐浴、出来只包着浴巾,如此各种,任谁来看都会感觉是她对他有那种意义。
第44章对他有那种意义
自从老爷子十几年前离世后,陈家就堕入了无休无止的内斗,团体豆割成两个派系,同一个派系里又有几个小个人,乱得不可,年初大房的宗子才在族老的搀扶下强行继位家主,可陈家里不平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作为外孙的姜鸢也,这类时候确切不好去添乱。
然后她就又和开门出去的尉迟撞上。
他没有要退出去的意义,她板滞了几秒钟才想起来本身没有穿衣服,就这么赤裸裸地站在他的面前,浑身一个激灵,双手抱胸,窜进浴室,砰的一声关上门。
鸢也将窗户拉开,明天的气候很好,阳光折射在玻璃上再落回地上,莹莹亮光像一地碎钻,她看着,倒是想起阿谁大雨天。
尉迟倒也不是用心看她,只是那像固结的炼乳一样的细嫩美满,横冲直撞进他的眼。
尉迟看了她一眼,关上房门,那声纤细的“咔嚓”声,直叫她手脚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