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脸上空缺了几秒,然后低咒了一声:“草。”
“……”
她要跟他擦身而过,顾久顺势抓住她的手:“可我不是你的一支笔,一件衣服,也不是你小时候的一个玩伴。”
顾久接着她的目光,声音沙哑:“我是你动过心的人,我是一向喜好你的人,我是可觉得了你用一个月的时候就学会在此之前我听都没听过的徽调的人,我也是会用一辈子,去不竭学习如何当真爱你的人。”
南音停顿了一下。
“下一场就是《锁麟囊》,你妆没画,衣服也没换,不像是要下台的模样,你是筹办甚么都不唱了吗?”
小黄莺认出他了:“你……你是那天火锅店里的那小我吧?你找水苏?她刚出去。”
别人不晓得,但他顾家三少,之前不就是个见异思迁的人?他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真爱永久”这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最是风趣。
她侧着头望着他:“我另有过很喜好的一支笔,很喜好的一件衣服,很喜好吃的小零食,很喜好的一本小说,但只把它们放在一边不看不碰,一段时候后,它们于我就是无关痛痒的东西,所谓喜好,在我看来,都是偶然效性的。”
南音停下脚步,侧头看他。
“……”
南音指间的密斯卷烟白雾袅袅,融进了氛围里,她在一缕烟雾后,眸色昏黄。
这还真不是瞎夸的。
不是说南音要唱《锁麟囊》吗?不是说下一场就是《锁麟囊》吗?
“因为我给了你朋友一包纸?”顾久没想到千里之堤,竟然溃于蚁穴,自嘲地笑,“本来想给你朋友留个好印象,早晓得我就未几此一举。”
他先头筹办了一个月,就是为了和她有一个面劈面,心平气和,好好说话的机遇,他想跟她说……说……他想说甚么来着?
而南音,还又悄悄地说了一句:“顾久,你如果不来找我,我实在都快把你忘了。”
南音挑眉:“如何了?”
……
顾久呼吸逐步减轻,他身上的戏服有两截水袖,他紧握在手里,在原地转了一圈,环顾四周,还是找不到南音在哪儿?
而是小黄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