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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因为纪凌晨坐地近了,小孩子身上带着的淡淡奶香味,悄悄缭绕在他的四周,让在昏睡中都没法安稳的人,总算是松开了眉头。
何况纪凌晨的手腕都被抓的通红,白嫩的小胳膊上,红地特别较着。老太太也心疼孙女,怕两边拉扯,拽伤了纪凌晨。
“这可如何办啊?”樱桃急地直问中间的莫问。
最后连李氏都过来帮手,但是裴世泽却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不松开,世人又不敢唤醒他,只得无法地看着老太太。
“母亲,您如何能把沅沅留在定国公家呢,”纪延生虽本意不是要见怪老太太,但是却还是感觉把他的小闺女留在别人家,这也太有些草率了。
“我去的时候,正巧那小子醒了,我看着他就是装腔作势罢了,”固然裴世泽是子侄辈,但是纪延生却还是忍不住迁怒。
“见过老太太,”裴世泽虽为人冷酷了些,却并非是无礼之人。
纪凌晨正在纪宝璟的院子玩,一传闻大伯母返来了,姐妹两人便跟都去老太太院子里。
方才他俄然展开眼睛,眼底的冷肃竟放,还真是吓了她一跳。
床好软,她好累。
以是在他身边,她才会肆无顾忌地睡着,也不知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直到他走到床边,哈腰要去抱床上的小胖团子,一边的裴世泽才不紧不慢地说:“世侄见过纪二爷。”
“老太太,这个……”李氏低声地喊了一句,心中非常不美意义,但是公子正昏睡着,他如何会抓着人家小女人的手臂呢?
“沅沅,你也太奸刁了,”老太太忍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老太太也是哼了一声,说道:“我不过与人家奶娘说了几句话,你这个宝贝女儿就摸到床边,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再想拿出来倒是难了,难不成我还要和一个抱病的人计算?”
“世叔慢走,”谁知裴世泽竟然还非常客气且恭敬地恭送他分开。
裴世泽虽与世人见礼,倒是一见以后,便微垂目光,并未几看人家女人一眼。这般有礼有节,又是让在场的两个长辈,心中对劲不已。
而当裴世泽走到正堂时,统统人都有种眼睛一亮,满室生辉的感受。
倒是有丫环出去,说是房门上有人求见,是定国公府的长公子,来谢过老太太的赐参之恩。
这个小女人,他认得的。
纪延生身上有着淡淡的酒味,本日下衙以后,他被朋友叫出去喝酒,到了很晚才返来。谁知返来以后,才传闻沅沅竟然被人强留了下去。
只是厥后却传出他手腕狠辣的,渐渐的,也不敢再有人当众议论。只是有些事情,倒是挡都挡不住的。
“裴少爷抓着女人的手,方才试了下,倒是不能,”樱桃有些委曲地说,这都叫甚么事嘛,哪有昏倒的人,还能把别人的手抓这么牢地。
固然这小肉包只要五岁,连个女子都算不上,但是他们到底也不是兄妹,这般躺在床上倒也不好。
老太太一惊,便叫人从速去请他出去。
最后裴世泽的小厮,还恐怕她站地累了,还把她抱着坐在床边。此时大抵是感遭到没人和他争抢手里这个软软的东西,裴世泽一向紧紧握着的手掌,也垂垂抓地没那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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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脸上较着是松了一口气,他本就是想请周大夫从旁指导一下丫环的,没想到他情愿亲身熬药,那这也算是让人放心了。
没想到他来了以后,这小子竟然已经在床边坐下了。
氛围中仿佛缭绕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食品的香味,也不是熏香,是奶香,并且是甜甜的香,一点儿都不腻。同他小时候喝过的羊奶也是分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