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月妍?我倒是瞧着这丫环到处说的都是实话,”殷廷谨狠狠地一哼。
殷廷谨这才上马呢,就已经快瞧不见前头裴世泽的影子了。
纪凌晨瞧着坐在床边的裴世泽,只见他强忍着杏儿的聒噪,便托着香腮,娇气地问道:“柿子哥哥,你感觉是不是水鬼妒忌我长得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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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爷,老奴也不是这个意义,只是这丫环,这丫环……”申嬷嬷难堪地有些说不出话了,只得道:“这丫环的话叫人听了实在是有些不安,这不是在指责大女人嘛。”
此时申嬷嬷固然不敢明面上,待殷廷谨不敬,但是心底倒是不甘地想着,待王爷先走了,世子爷担当了王位,便叫你们一个个都都雅。
待申嬷嬷归去后,王妃也才从殷月妍处返来,这会李氏留在那边照顾她。
“我看这事确切是有蹊跷,纪女人才靖王府不到旬日,便已两次流浪。这件事我会照实向皇上禀告,纪女人是皇上的特使,奉了皇命前来的,”裴世泽讨厌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申嬷嬷,冷然道。
“娘舅顿时就给皇上写折子,送你回家,沅沅,别惊骇,”殷廷谨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他刻薄又暖和的手掌,总算是能给她点温度。
申嬷嬷夙来就不敢在殷廷谨跟前托大,因为现在王府里头谁不晓得,这将来靖王府就是这位二老爷说的算了。
一想到纪凌晨两次出事,都是与殷月妍在一块,饶是上回她没敢思疑到殷月妍头上,此次真是想不思疑都不可了。毕竟这世上哪就有这么偶合的事情,和旁人在一块的时候,沅沅就没事,就是和她在一块,就是又是坠崖又是落水的。
再外头受了苦,可不就得想家里头人了。
“老奴还没来得及问呢,二老爷便返来了,倒是表女人与他说,是大女人找她说话,还说大女人与她说,自个能瞧见鬼,”申嬷嬷倒是实话实说,毕竟她也不是殷月妍的主子,没需求向着她说话,尽管对王妃忠心便是。
倒是王妃又问:“那你可问了,当时产生了何事?”
以是她一说完,申嬷嬷便恼羞成怒地斥责道:“你这小丫头,胡咧咧甚么呢,谨慎王妃叫人掌你的嘴巴。”
一旁的杏儿捂嘴偷笑,只感觉女人也太爱和裴世子撒娇了吧。
不过千万叫人没想到,竟是王爷先倒下了。
他本就傲然如雪巅之上的人物,此时完整地冷了脸,真是叫申嬷嬷都吓地两股颤颤。虽说申嬷嬷是在老王妃跟前服侍的人,王妃也是严肃的性子,但是裴世泽乃是从血海里头杀出来的人物,他身上的那股子气韵,那是沾着血混着杀气的。
殷廷谨和裴世泽两人本来辽城的卫所里,裴世泽来了两日,城中的大小官员,特别是辽城的城守尉、参将,这些驻地武官,各个都想见见这位这几年在边陲势如破竹的杀神。
第六十八章
这话倒是把殷廷谨气得都笑了,他阴恻恻地问:“申嬷嬷,不知这丫环那里又说错了,母妃要叫人掌她的嘴?你如果感觉她说错了,我能够带着她到母妃跟前对峙。”
裴世泽心底格登一下,到了门口乃至都没打号召,便抢太小厮手中牵着的马,翻身上马后,打着鞭子就冲了出去。
就算王妃偏疼殷月妍又如何,她也落水了,她也是受害者啊。顶多是她的福分大些,没如何喝水,比殷月妍醒的早点儿。
躺在床上的纪凌晨,听着外头模糊传来的声音。她不是用心要骗娘舅的,只是先发制人,她既然是对殷月妍脱手了,便早已想过结果。
因而他便问:“如何好端端地,就落水了?”
世人瞧着他神采凝重,天然不敢说挽留的话,便是目送着他和裴世泽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