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再说最后一次,你给我听好了!”周氏眉眼间的凌厉再也不加粉饰,她一下子将女儿从她身上扒拉一下,毫不顾恤的猛的一把推到在地上,居高临下的指着她,一字一句的道,“不管你内心如何想的,今后这些不该出口的话,别让我再听到从你嘴里说出来。你是勋贵之女,幼承庭训,礼节教养都是发自骨子里的东西,还用我再教你一遍?堂堂忠勇侯府嫡女,你的行事做派、一应举止代表的便是全部忠勇侯府的脸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理你从小就晓得,莫非还用我给你重申一遍坏了池小巧的闺誉对你有甚么好处?”
话语里毫不粉饰的暴怒张狂和狰狞阴狠,让周氏本就欠都雅的神采直接变成乌黑,不觉就压抑着熊熊肝火快走几步上前,打了帘子出来就厉色呵叱一声:“混闹!”
唯独三女人,一瞥见母亲便再也忍不住的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丢,唤了声“母亲”,便趴在桌上委曲的嚎啕大哭起来。
三女人池明珍所住的珍琅阁,向来是忠勇侯府内有长进心的丫环们,明争暗斗死力想要爬出去当差的处所。
“如何回事?”
周氏就指着池明珍厉声道:“口口声声贱.人,犯.贱,你的端方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哪儿来的贱.人?那是你同父异母的mm,是娘的女儿!你骂她贱人,那你又算甚么,你父亲和娘又算甚么?”
三女人这两日的表情不好,精确说来是从中秋节那晚赏灯返来后脸就一向阴沉着,三女人房里当差的丫环们看到这景象俱都提心吊胆,服侍起主子来比平时更用了十二用心机,便连走路呼气都不敢弄出大点声响,恐怕惹了主子烦心。
珍琅阁。
又重重的喘了口气,持续指着池明珍的鼻子骂,“你个眼皮子浅的。娘说过会帮你就必然会帮你策划,你连这点耐烦等的工夫都没有,你说说你另有甚么用?不就送了两次礼,他们两个是定了婚约的,就是暗里里见上一面长辈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娘碍着你的心机,自从穆长尧来了翼州可曾公开让他们见过一面?你个没本领的朋友,你说说你明天发的又是哪门子脾气?!本日这是头一遭娘就不给你计算了,再敢有下一次,娘就打断你的腿把你送到家庙去。”
她能够容忍女儿胡搅蛮缠,也能够容忍她卖娇耍泼,那是她的真脾气,但是她同时也必须学会逢场作戏!
周氏听到小丫环来报三女人又在房里打砸东西的时候,脸都乌青了。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带着红绫几个大丫环疾步仓促的来到珍琅阁。
“你给我开口!”周氏又喘着粗气,爱极又恨极的将方才那句话重申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