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的话,碧空再没有说出口,便被几个婆子大踏步的拖了出去。
不久,去青岚院取证物的韩妈妈返来了。她身后的小丫头手中端着一个托盘,里边放着一把小剪刀,还带着泥头,显见的是刚从土里边刨出来的。
早知如此,她那边会为了奉迎三女人,便剪了五女人的锦缎给三女人出气啊?
周氏气得脸都扭曲了。
夭桃被吓的已经哭出声来,“奴婢看到的时候,碧空姐姐已经剪完了。奴,奴婢惊骇,又不敢吵醒女人,就只奉告了碧霄姐姐。”
大夫人一听到名叫碧霄的丫头,口中说出碧空的名字时,一颗心便跳的快的几近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周氏的神采却刹时变得乌青,她看一眼身侧的池明珍,更是感受口中发苦,有口难言。
她怒其不争的“你”“你”了两声,恨得说不出话来。
再说此时的老夫人,看到剧情猛的逆转,锋芒直接指向周氏的一个陪房所出的闺女,又看周氏脸上的神采固然极尽安静,却也略有些些节制不住的狰狞,老夫人长年混迹内宅,只这半晌工夫,便把这此中的弯弯道道都想清楚了。
碧空就忙不迭的点头甩泪,“奴婢冤枉,没有人教唆奴婢,老夫人您开恩,奴婢是冤枉的啊!”
但是,她真的只剪了一匹,只剪了一匹!到底是谁关键她?!rs
“你,你,你血口喷人!”另一个被点到名,做一等丫环打扮的丫头听了碧霄此言,便再也忍不住的辩驳出声,倒是池小巧身边的另一个大丫头碧空。
碧霄却哭的满脸都是鼻涕眼泪,描述狼狈不堪。
隔日夙起存候的时候,五女人池小巧便跪倒在铺着猩猩红绒毛地毯的荣安堂正中间,她身侧还放着两匹好似被猫抓了,又好似被剪刀剪了的破裂布匹,整小我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你胡说八道。我明天早晨一向在睡觉,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剪了女人锦缎?”
问碧霄,“你口口声声道碧空才是祸首祸首,但是有证据?哼,若只为回避奖惩便胡乱攀咬,让本太君查出了本相,便把你卖到娼寮做ji.子去。”
她老子娘,哥哥嫂子侄儿侄女,一大师子人的身契全都在大夫人手里……
阁房里奉侍的人群中倏然就窜出一个面向诚恳浑厚,身着粉色衣裙,腰系水红色腰带,做一等丫环打扮的大丫头来。
大夫人扭头看一眼身侧站着的大女儿池明珍,果见她双唇紧抿成了一道直线,双手紧拧着帕子,几近要将那绣帕绞烂了。
周氏气得呼吸不畅,碧空听了老夫人侧重了口气问出来的最后两句话,倒是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倒是再不敢看周氏和池明珍一眼。
一时候只感觉心头大块,老夫人态度不觉就更“端方”了一些。
话到这里哽咽的再难以说下去,池小巧悲伤的几近要哭晕在地。“谁知孙女今早上正想派人去请郑秀娘,碧空就慌镇静张的跑来奉告孙女,孙女的锦缎,锦缎……”
啧,忠勇侯府里的主子竟然胆小到敢如此欺主?!连皇后娘娘犒赏下来的贡品都敢毁?!
“奴婢有证据,奴婢所言都是究竟,老夫人您要为奴婢做主啊。”碧霄满脸泪痕的抽泣,一边还扭头喊了一句“夭桃”,便果然有一个身着青色褙子,还留着头的三等小丫环,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直接跪倒在池小巧身后,小身板被吓得瑟瑟颤栗。
谁知到半夜天的时候,她再一次去茅房,路子碧霄的房间的时候,却俄然听到碧霄房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她猎奇之下便捅破了窗户旁观,谁知竟是看到碧空拿着剪刀,将五女人特地交给碧霄经心保管的锦缎剪的碎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