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着另有一日便是郭家父子上堂候审的日子,苏妍思来想去决定去找贺亭。
“三叔!婶子!苏、苏大夫,你们咋来了?”二壮此时才回过神来,神采冲动的扑上来握住雕栏。
见状,陈三叔赶紧从怀里取出早已备好的银两,小步上前,毕恭毕敬的将银两挨个塞入狱卒的手中,“几位大爷辛苦了,这些钱拿去办理酒喝。”
郭叔何尝不明白,他点头道:“别管我们父两了,也就三两多的银子,县老爷不会难堪我们的,最多关一年,到时候出去还是过日子。”
刘婶子顿时惊呼一声,眼里便泛了泪花,“这是咋了?好好一小我咋就弄成如许了?”
这小小的阳乐县缧绁一月也不见得能关进几小我,是以陈三叔一开口狱卒便知他所说的乃是何人,“那父俩啊。”
陈三叔一听便知定是如他这般直愣愣跑去要钱的人只此一个,且那些人听闻他要钱反被抓,想必早已没了胆量,遑论为他作证!
更何况,法规另有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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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刚走出院子便听仲康在她身后道:“你去那里?”
“行了,林子,带他们去。”狱卒摆摆手重又坐下。
方才二壮跟刘婶子说话的时候苏妍便已将他浑身的伤势打量了一遍,内心已有大抵体味,现下略一检察大抵也不出她所料。
那父两昨日来的时候一个寂然不语,一个从始至终奋力挣扎破口痛骂,实在花了他们好大一番工夫才将两人清算服帖了,看看那两,再瞧瞧人家这几个,多见机!
他本想说凑些银两把他们二人赎出来,可,农户人家哪有那些银两,更何况,此番的三十两便是大伙凑齐的,一次还好,若再来一次,定会有民气生不满。
虽说先前已从报信的人那边晓得了事情的大抵,但到底还是当事人亲身说较为详细,陈三叔听罢问道:“和你一起干活的野生钱都给够了?”
人与人之间的豪情都是相互的,刘婶子不舍得二壮享福,二壮又何尝情愿刘婶子担忧难过。
一行人只得依言跟着狱卒往外走,临出牢房前,陈三叔将手里残剩的银两又塞了一些给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