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恰是萧玠所疑虑之处,现在朝堂之上已经稳定下来,摄政王固然年青,却沉稳多智,也并非残暴之人,没有启事更不会随便伤害臣属。
萧玠与二老爷、三老爷带着萧承和萧起先去庙门等着迎摄政王,萧老夫人则领着众女眷去了禅房。
传闻祝夫人的身子顶多再撑个半年,祝家本来还想等祝公子中了进士再说亲,到时手里的底牌也更硬实些,但如果祝夫人没了,祝公子就要守孝三年,他已经十六了,现在瞧着不大,三年后可就难了……
她是极但愿能获得萧老夫人的同意的,但也晓得萧老夫人最恨有事欺瞒她,想了想,又道:“不过因为祝夫人长年病着,银子花出去很多,祝家现在银钱上能够严峻些……”
萧老夫人忙念了句:“阿弥陀佛!”
萧老夫民气机却不在这上面,之前在宫里时,她但是亲眼看到摄政王部下那些人行事是如何残.暴的,想着萧玠等在寺门迎摄政王,她实在是安不下心来。喝了盏茶,才道:“本来就是预备着要住两三日的,雪下得大倒也无妨。只是下雪以后山路难行,叮嘱大师去北院佛殿时要谨慎着些,真要不谨慎滑落到山下去,下着大雪,连人都是找不见的。”
萧老夫人闭了闭眼,照如此说来,或许摄政王就只是想去大恩寺上香,听闻萧家要去,才趁便一起……她活了大半辈子了,自发看人也是有些准头儿的,现在对这位摄政王倒是一点儿也看不懂了。
卖力此事的刘管事在初八这天朝晨就去了大恩寺,回府以后立即仓促前去寿安堂见萧老夫人。
萧玠眉头紧蹙,“而现在摄政王要与我们同去大恩寺,或许是想借此和缓与宗亲的干系。”
萧府每年都要往大恩寺捐三五千两的香油钱,一部分用来给萧老夫人等供奉长明灯,余下的便满是捐赠。大恩寺每年都会出钱帮忙百姓修桥修路设粥棚等,而钱的来源便是京中大户的捐赠,也就相称于这些大户做了善事了。
纪柔坐立不安,她年纪本来就小,没有经历不说,一想到摄政王那凶恶的名声……她差点儿就要哭出来。
萧央也很迷惑儿,萧家虽是宗亲,却实在是极平常的一户宗亲,先帝在位时,萧玠就从不参与众皇子之争,以是即便之前产生了那样大的变动,萧家也仍算是非常安稳的。
摄政王又为何要与萧家一同去大恩寺?
萧老夫人沉吟半晌,道:“若只是银钱上困难些,倒也没甚么,只要小公子出息,将来自有若姐儿的好日子过……你同老二筹议过了?”
……
又过了约摸半刻钟,才有个小厮仓促到禅房来,却也不敢直接闯出去,找了个小丫头让叫菊影出去,菊影忙放动手中的事快步到禅房门外,那小厮跟她说了几句,她才返来禀报。
其他世人也跟着欢乐起来。
寂静了半晌,萧老夫人叹了口气,“但愿如你所说。”
二夫人忙笑道:“早就来了!我也问过了,安设在了我们西侧的阿谁院子里,离着倒是不远。”
萧若站在窗前一向盯着窗外看,含霜拨了拨碳道:“女人,也不晓得老夫人她们要说甚么,这般神奥秘秘的。”
萧老夫人连佛珠也不捻了,心中惊奇不定,“只是不知摄政王来意是恶是善?如果善,我们便尽管好生接待奉养。如果恶,摄政王想要压死我们萧家,那是轻而易举之事,他又何必与我们牵涉过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