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夫人比萧老夫人小了几岁,两人本是平辈的,但因萧老夫人的孙女给她儿子做了续弦,她在萧老夫人面前平白的就矮了一辈,称呼上不好说,以是两人便都是互称“老夫人”,倒也费事。她笑容懒懒的,“老夫人亲身出来迎我,才是折煞我了。”
萧桂是个甚么德行,萧老夫人再清楚不过了,不肯意再管萧桂的事,便道:“我年纪大了,孙女们的事也不好管,更何况桂姐儿已经嫁到你们曾家去了。等转头我跟她父亲说说,让她父亲管吧。”
到了初二,本来各房的媳妇都是要回娘家的,但萧老夫人是初二的生辰,因日子特别,平常从不大办,都只是一家人吃个饭就罢了,但本年是萧老夫人的六十整寿,天然是要大肆道贺的。
过了一会儿就有小丫头来报,说大女人返来了!
正说着话,又有小丫头禀报,说曾老夫人和二女人到了,已颠末端垂花门了。曾子铮却没来。
萧桂跟在她身后,一张笑容微僵。
罗老夫人与曾老夫人是闺中好友,传闻她在这间配房歇着,才叫人带她过来的。
杏红见着翠儿,便笑着道:“我方才听萧府的一个小丫头说,萧家的五女人和六女人在薜萝院给小丫头们分糖呢!有虎魄糖、拉丝糖、葱糖,另有窝丝糖!我们不如也去瞧瞧!”
实在半个月前就在筹办给萧老夫人做寿的事件了,萧老夫人想让纪柔跟着三夫人一起打理,三夫人虽笑着应了,却只是让纪柔管迎客和收礼这一块儿。
那小丫头腿脚也快,不一会儿便来回话,她对萧桂非常惊骇,连头也不敢抬,小声道:“奴婢……奴婢方才瞧见四女人在蔷薇湖边上的亭子里,只要含霜姐姐陪着,奴婢瞧着四女人像是在哭。”
萧桂望着她的背影,嘲笑一声,对她的大丫环左蟾道:“你让人去找四女人,看她在哪儿呢,然厥后回我。”
萧兰笑着道:“这一胎跟上一胎倒是分歧些,乖的很,连恶心也是极少的,并不折腾我。就是爱吃李记的酥糖,有一回半夜俄然想吃,家中却没有了,世安还特地去敲了李记的门,才买了返来。”她脸上有些红晕,想是过的非常顺意。
因本日是为萧老夫人贺寿,廊下摆了很多从暖房搬出来的花草,又怕花儿被冻着了,廊下每隔十步便置了个火盆。花朵拥拥簇簇,映着廊外雪色,倒是别有一番景色。
曾老夫人嘲笑道:“连本身的丈夫都拢不住,整日的就晓得拿妾室和庶出后代出气,前日三哥儿差点没被她打死了!我倒是想问问老夫人,我这儿媳妇在娘家时,可学过《女诫》、《女训》没有?”
杏红笑道:“你胆量丁点儿大!曾老夫人不是还带了周嬷嬷来么?一时如何会想的到叫你?再说我们一会儿就返来了。你如果不去,我便本身去了!”
萧若忙低下头,声如蚊蚋的道:“……对不起,求二姐姐不要告祖母。我……我就是太悲伤了,文哥儿、文哥儿能够好不了了!”
萧老夫人请曾老夫人进宴息处,笑道:“老夫人竟还亲身来了,我记得你喜好君山银针,恰好我新得了一盒,一会儿让丫头沏了,给你尝尝。”
曾老夫人带来的小丫头翠儿正在廊下候着瞧花儿,就见罗老夫人身边的小丫头杏红过来。因曾罗两位老夫人私交甚好,来往也多,连带着她们身边常带着的小丫头也是相互熟谙的。
萧若非常害怕的模样,“可……可、那是毒.药啊!我……我实在不敢……求二姐放过谢婆婆一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