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若带着含霜分开了,杏红才长出口气,翠儿吓坏了,曾夫人这是想让萧四女人害谁啊?她如何没听明白……
萧若却只是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杏红见她傻住了,便拉着她回配房。两人才上了东侧的小径,就有一个穿戴桃红袄的小丫头笑嘻嘻过来,手里捧着一盒虎魄糖,瞥见她们两个,便笑道:“你们是外府来的吧,快去薜萝院里分糖啊!再晚一会儿可就要没了!”
周妈妈淡淡道:“老夫人还是先出去瞧瞧,再怒斥奴婢也不迟。”
萧老夫人沉声道:“这是如何回事?若姐儿这是如何了?”
曾老夫人笑骂她,“好你个老贪吃鬼!这是给我送来的,你的那盏还不必然甚么时候送来呢!”
周妈妈早就传闻萧家这位四女人性子脆弱,现在一看,倒是真的,便叹了口气,态度也和缓了很多,“这么冷的天,四女人如何还亲身送来了,找个小丫头端来就是了。”伸手去接萧若手里的托盘。
含霜这才镇静起来,忙跪下来给萧老夫人叩首,“求老夫人救救女人!女人……女人也是被迫的啊!都是……”她顿了一下,一咬牙道:“都是二女人逼女人做的,二女人说如果女人不做,就要了谢婆婆祖孙两个的性命去!女人实在是没有体例了啊!”
杏红瞪了她一眼,曾夫人的母亲还能有几个?一个是萧家的二夫人,另一个……归正不管是萧家的事还是曾家的事,都跟她没干系,她可不想被卷出来,不管事情如何,最后遭殃的还不是她们这些身份寒微的小丫头?
用心担搁了一会儿,才指了件事去了配房。
翠儿反应了一会儿,将方才亭中两人的对话细嚼了一遍以后,俄然感觉浑身发冷,她是曾老夫人的丫头,如何能当何为么也没听到呢?可又感觉杏红的话有事理,她胆量小,不想被卖出府去……
曾老夫人猜疑的将燕窝放在一旁的炕桌上,感觉不对,一盏燕窝罢了,即便是庶房庶女,但萧家如许的人家,也不会短了自家女人的燕窝……她与罗老夫人对视了一眼,转头盯了萧若半晌,眼神蓦地凌厉,“还请四女人说清楚了,你这话我可听不明白!”
萧若吓的浑身颤栗,屋里的几人都没防备,没想到她竟俄然起家,将那碗燕窝端过来抬头便往口中灌。
曾老夫民气中肝火腾腾,嘲笑一声道:“老夫人倒来问我是如何回事,我还要问问你呢?”指着那碗残剩的燕窝,“周妈妈,你将事情原本来本的说给老夫人听!本日你们萧家如果不能给我一个交代,那就让大理寺来审吧!”
曾老夫人对萧若并不体味,只晓得她是萧桂的庶妹,也没如何理睬过她,这会儿见她模样不幸,倒是生出几分怜悯来。让周妈妈扶她起来,她却不肯,带着哭腔儿道:“求老夫人把……把、把您手里的燕窝赐给我吃了吧……”
曾老夫人面露不悦,“四女人但是走错处所了?”
周妈妈赶紧将她拦下,这一碗燕窝本就没多少,她竟已吃下大半了去。
周妈妈抬开端,笑着道:“四女人但是有事叮咛奴婢?”
她目光冷冷的落在萧若身上,右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厉声道:“含霜,你来讲这是如何回事?如果说不清楚,连太医也不必请了,便自食恶果罢,我们萧家没有这般恶.毒的女人!”
房妈妈内心一颤,老夫人这是想找人顶罪了……她也是仆妇,内心不由有些涩意,这含霜常日里也是诚恳听话的,可惜了!却也不敢担搁,忙应了诺,便要出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