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央自痴傻好了以后,便一向有头痛的弊端,萧宁和萧若固然焦急,却也并不惶恐,扶着她去了配房,让她躺了一会儿,萧若便去找二夫人、三夫人,先带着萧央回府了。
三夫人笑了笑,却没接话,在她看来,许妙婵能嫁给摄政王真是一步登天了,摄政王昏倒不醒又能如何?就是嫁给摄政王的牌位也轮不到她许妙婵啊!也就是重老夫人急昏了头,连这都能承诺。
许妩垂着头,眼神清冷下来,“我不嫁人。母亲如果逼我,我就绞了头发去做姑子。”
许妩的目光这才落到萧家三个女人身上,她性子有些冷酷,并不与人靠近,都是含笑打个号召罢了。她对萧家三姐妹天然也是如此,浅笑着颌首,正要坐到一边去,目光就落到了萧央身上,她浑身一僵,血液似倒流了普通突入脑中,她几近站不住了,惊诧的上前抓住萧央的手,脱口问道:“你……你是谁?”
有丫头端了果子酒上来,萧央也喝了一小口,甜甜的,滑入腹中暖暖的,倒觉舒畅了些,便多喝了两杯。
许妩仍有些回不过神来,半晌才道:“母亲,我仿佛见到楚姐姐了……”
傅五女人笑道:“娇mm活泼敬爱,最是讨人喜好!”
想到这儿,内心俄然一阵刺痛,真逼真切的,她蓦地醒了。
许夫人正在与几位夫人说话,许娇又不知跑哪儿去了,许妩上前对几位夫人施礼问好,才对许夫人道:“母亲,女儿有话跟你说。”
她做了一个梦。
许夫人神采微沉,“甚么楚姐姐?”也不看她,径直问许妩的丫环,“如何回事?二女人碰到谁了?”
萧央渐渐喝了一口,却没甚么感化,头昏沉得的确抬不起来,像是被一大团雾障迷住了,甚么也看不逼真,也走不出去。
许妩咬着唇不说话,内心却还是颤栗不住。
重老夫人已经同意下来,这几日就在筹办冲喜的事了。因实在仓促,像纳采、问名等礼便都从简了,重老夫人感觉很对不住许妙婵,又怜她无父母筹划,便做主给了她很多聘礼,许家已经没了,也没抬到她娘家去,便让她留下做嫁奁傍身。
三夫人笑道:“只怕过几日我们就要去重府吃喜酒了!那位许女人倒是命好,一个孤女,一跃成为摄政王妃了。”
……
那男人皱眉道:“父亲做的这事……若成了,我们楚家权势滔天,可如果败了,只怕诛九族都是有的。”
萧央悄悄坐在一旁喝茶,提到重渊时,她始终有种非常的感受,却说不出来是甚么。现下朝中没有摄政王理政,小天子又快十五岁了,天然有一批拥戴小天子亲政的大臣,但比来内阁首辅徐伯宗权势日大,模糊有统领百官之感。不知等重渊醒后,朝中局势会如何。
梦境中,金乌自班驳陆离的枝叶间倾洒而入,一个四十岁高低的男人沉默摆了摆手,“……别再说了,他是必然要被除名的,这族谱中不能有他的名字。”
三夫人便道:“儿媳晓得。”
次日一早,她去寿安堂给萧老夫人存候,才传闻重府的事。
萧老夫人却有些感慨,“即便嫁给摄政王又能如何,请过那么多位太医、神医的,都是束手无策……这般许女人还肯嫁,也是个良善之人了。”
许夫人不悦的对许妩道:“这世上类似之人千万,你瞧瞧你的模样,那里另有世家蜜斯的模样!也不知当年楚家那对兄妹喂你喝了甚么*汤了……她人都死了,今后不准再提起!她们楚家又有甚么好人了?一个个奸滑恶毒,你大表舅还不就是被他们楚家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