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别这么说……”
正房的灯光仍亮着,模糊看到内里一个少女的剪影,跟着萧玠的长随见主子立足不前,便谨慎隧道:“老爷但是要去正房安息?”
……
观山阁内,白氏才拎了一个刻花紫檀木提篮出去,见萧央醒了,抱石正端了清茶一小口一小口喂她喝,便笑道:“奴婢瞧着女人精力尚可,太医也说了女人无碍。上一回女人便是俄然发了回烧,醒来后认识才腐败起来的,依奴婢瞧啊,今儿这回倒也不是好事,女人这是要更加好了!方才老夫性命人蒸了一笼阿胶红糖糕,说要给女人补身子,奴婢这才取了来。”说着将阿胶红糖糕端出来,还热乎着,“一会儿女人便尝一块,老夫人小厨房的梅嬷嬷做糖糕最是善于。”
白氏叹了口气,眼圈儿有些微红,“不是奴婢不肯奉告姐儿,姐儿还小,有些事怕是不能明白。总之姐儿记得,夫人当初那么做,都是为了姐儿和大少爷。夫人是极心疼你的,又有哪个娘亲不疼本身的孩子呢?”
萧玠穿戴靛蓝色镶流云纹滚边的直裾,腰间束着一条宽边锦带,大步走出去,问了白氏萧央在药食上的事,才转头看向纪柔,见纪柔低头缩着脖子,便叹了口气,对她道:“夜深了,阿央这里有丫头服侍,也用不着你,你归去歇着吧。”
萧央倚靠在迎枕上,销金兽口中吐出淡白轻烟,幽幽不断如缕,窗外还下着细雪,就见纪柔出去。她穿了一身天水碧的袄裙,方才披的灰鼠皮的大氅由云竹捧着,头上绾了端方的圆髻,只戴了支白玉雕兰的一丈青,清平淡淡愈发衬得她皮肤白晳,姿容娟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