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一阵风吹过,扬起空中上的积雪,扬扬洒洒如碎玉琼雾。
见她确切惊骇了,白氏便在旁笑道:“女人这是孝敬夫人、想着夫人呢!夫人做的吃食非论吵嘴,都是孝心,老夫人必然欢乐!”
观山阁内,白氏才拎了一个刻花紫檀木提篮出去,见萧央醒了,抱石正端了清茶一小口一小口喂她喝,便笑道:“奴婢瞧着女人精力尚可,太医也说了女人无碍。上一回女人便是俄然发了回烧,醒来后认识才腐败起来的,依奴婢瞧啊,今儿这回倒也不是好事,女人这是要更加好了!方才老夫性命人蒸了一笼阿胶红糖糕,说要给女人补身子,奴婢这才取了来。”说着将阿胶红糖糕端出来,还热乎着,“一会儿女人便尝一块,老夫人小厨房的梅嬷嬷做糖糕最是善于。”
萧央将琉璃盏端起来喝了一口,俄然道:“妈妈晓得红丸案是如何回事么?”
白氏从暖笼里端出一碗温热的阿胶红枣姜茶,用透明的琉璃盏盛着,笑着道:“姐儿多喝一些,姐儿这脸上一丝赤色也没有,很多补补才行。再过半个月就要过年了,听宫里司天监传出的动静,说再过几日还要下雪呢,也不知这大雪倒底要下到甚么时候去!我们还得赶在年前去一趟大恩寺,可别赶高低雪才好,如果下了雪,少不得就得在山上住一晚,连山都下不来……”
母亲疼她,却在她刚出世时就狠心将她抛下,若非有不得已的启事……可这不得已的启事又是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