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桂没让人通禀,本身挑帘子出去,便见叶姨娘凝睇着两个弟弟,悄悄嗤了一声,“娘现在只记得儿子,只怕早就将我这薄命的女儿忘到脑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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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桂面上嘲笑着,眼泪却止不住流了出来,“他发明帕子不见了,便狐疑是我拿走的,我不承认,他竟顺手拿了藤条打我。最后那帕子还是让他搜了去!”她将袖子挽起来,细嫩乌黑的肌肤上竟充满了一道道青痕!
映容是房妈妈的闺名,房妈妈便笑着道:“夫人女人们不若也归去歇着吧,坐了大半晌了,定是累得慌了。”
“娘焦急甚么,听我把话说完,”萧桂嘲笑,“如果那乱七八糟的女人送给他的,我又何必在乎?那块帕子绣工邃密,花腔儿竟是王嫔娘娘活着时亲手画的!王嫔娘娘擅画,画的蟋蟀戏草独一无二,还是厥后镇国公夫人瞧着好了,借来描了模样,才在宗亲内里传播开。那花腔儿是从王嫔娘娘那边流出来的,又只在宗亲这个圈子里传,谁又敢让这花腔儿落到外头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手里去?不要命了么!”
说来讲去,还是要那串佛珠。
从寿安堂出来,萧桂连面上的和蔼都不肯意保持,话也未与二夫人说一句,直接就去了叶姨娘的扶云阁。
叶姨娘松了口气,“不过是一块帕子罢了,许是在外吃酒时哪个不要.脸的贱.人塞给他的,那里值当你生一回气!”
萧老夫人淡淡道:“我们萧家的女人都是普通受心疼的,今后可不准再说如许的话了!”她懒得再跟萧桂胶葛,便对二夫人道:“既然桂姐儿也叫你一声母亲,你便也别厚此薄彼了,恰好过几日我们家要去大恩寺上香,你便也为桂姐儿求一串罢。”
萧桂内心仍有些不快,“别是两个弟弟吃剩下的,娘才舍得拿出来给我的吧?”
说得屋子里的丫头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