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这么久,
明天一大早另有很多活要干,想着是不是让先生再请小我过来,毕竟府上是不是快添小少爷或者小蜜斯了。
客散云归,嬉闹的声音垂垂停歇,月辉斜斜的从天涯洒下来,荷塘里的荷香味透过微开的窗棂漫渡进屋,绕着烫金的红色喜烛,悠悠的飘进鼻端,连带着桌子上糕点的香味,引着大半天都未进过食的肚子也咕咕的叫了两声。
黑发、红枕,白玉一样的肌肤透着粉红,乌黑的眼睛像落在水里的黑珍珠,发着温和的光,直直的看进南絮的内内心。
陆离只是点头,说不晓得。
南絮走进院子,看到白寻团成小小的一团缩在角落里,拿木棍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松土
头一次拜堂结婚,此时属于新人的冲动、羞怯、甜美却一点未曾少。
在南絮怀里吃了一大碗粥,又舒舒畅服的被抱上大红的喜床,被子上绣着鸳鸯戏水图,连枕头上也是。
甜甜软软,味道夸姣之极。
白寻手撑在床上直起家,看着南絮湿漉漉的头发,看来是洗过澡才过来的,怕一身酒气熏到她。
南絮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一杯端给白寻,将她搂坐在腿上,感喟了一声道:“白寻,感谢你肯嫁给我,感谢你肯让我来爱你、照顾你,喝了交杯酒,便是交命交心,今后纵使再大的力量也不能将我们分开了。”
南絮忍不住亲了亲白寻的唇,有着淡淡的粥香,莲子的味道。
这平生,再没有甚么能让她如此满足。
门外站着的竟是陆离!
白寻翻了个身,忍不住想笑,这小我还是如此患得患失。
疼的她昏畴当年还在想,完了,先生还没返来,夫人可如何办?
白寻点了下他的额头,“贫吧。厨娘做了鱼,今晚吃鱼!”
眼睛弯起来,径直从中间架上拿过毛巾,细心的帮他的把头发上的水擦干。
但是即便他变得这么疼痛,这么软弱,这么令人蒙羞嘲笑,也仍旧没法不爱她。
已经是夏天了,为了怕她热,南絮早就把喜帕摘了,身上的大红喜服也脱了下来
南絮从胸中呼出一口气,嘻嘻笑着,“有了你,我做甚么都高兴。”
竹心也问过他,他的至心莫非要安葬进宅兆?
成果,刚一折回厨房,发楞的当口,头上就天崩地裂似的蒙受了钝击。
想奉告她,他对她的情意,赛过人间统统。
或许南絮永久都设想不到,他究竟有多么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