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玄推开了书房之门,就见徐舒玄坐在桌前,对着几盏忽明忽暗的烛光,正捣弄着一个看上去像护腕一样的东西,桌上还放着几根细如毛发的冰蚕丝,于寂夜中透着莹莹光辉,美好不成方物。
这时,韩凌好似心软了般,讨情道:“祖母,想必七姐姐也知错了,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跪在祠堂里也会惊骇,不如就罚轻一点,小惩以大诫吧!”
“不会这么简朴。”徐舒玄蓦地打断,他沉吟半晌,说道,“韩家现在的后辈固然风格不正,但是韩老太爷的为人,我还是非常佩服的。他平生当中只娶了一妻,从未纳妾,更未传闻他有私养外室之传闻,以是韩家上一代并无庶子庶女,韩家四位老爷都是韩老夫人所出。”顿了一声,他道,“这个韩清落身份有些可疑。”
“阿谁韩清落会是甚么人?杨夫报酬甚么非要在她入宫之前见上她一面?”徐舒玄提出疑问。
“知者自知,仁者自爱,祖宗家训尊崇儒家孔孟之道:仁义礼智、忠孝悌仁,但是七姐姐却张口侮骂我娘亲,所造之词赁地不堪,两位嬷嬷刚才也闻声了,莫非祖母以为这类行动不该该获得经验吗?”
韩凌回到了汀栖院,实在她刚才用心说出“宠妾灭妻”那四个字,也是为了引发那两位嬷嬷的重视,如果她们能将这件事传出去更好,那么韩陌为了顾及本身的名声,必定不敢做出对母亲倒霉的事来。
韩老夫人语噎,不由皱起了眉头,她想说,韩瑄和韩嫣俩人身上满身是泥,脸上另有指印,眼泪汪汪看着就是一幅受了委曲的模样,只要你脸上洁净,态度倨傲,神态定定,不是你欺负了她们还是她们欺负了你不成?
徐墨玄的镇静劲顿时来了,赶紧接道:“要说风趣的事情,明天可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不枉此行啊!大哥,我跟你说,阿谁小丫头可短长了……”话说到这里,他神采一变,又非常诧异的看着徐舒玄,“大哥,你如何晓得我去了广宁伯府?”
可杨氏从碧落馆中出来后,倒是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她安抚着韩凌睡在床上后,便坐在中间的一把圈椅上,手中握着一把无时不刻不藏在袖中防身的匕首,呆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