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公望着他的笑,一刹时的失神,心中直暗叹:这少年真是生得俊美,百看不厌,也难怪皇上会这么喜好传他到西苑一起谈玄论道,就凭如许一张脸,每天看着也感觉赏心好看了!
“我儿子又做了甚么伤天害理、天怒人怨的事情,要劳烦长公主殿下大义灭亲?”徐睿愤恚的问道。
“那就出去见驾吧!”他轻声说道,接着走到徐墨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
“好!好!既然你们不承认,那么明日,我们便在皇上的西苑相见了!”
徐舒玄昂首当真的说道:“那我只能说,这大眳朝中的官员,谁又没有被弹劾过呢?陆大人到底是清是浊,皇上心中最是清楚!”
徐舒玄沉吟一刻,答道:“我自有体例在皇上面前廓清你的身份,长公主如果真要去面圣,倒正合我意!”
徐舒玄神情一变,澄彻的眸子中已难掩怒意。
徐舒玄沉吟一刻后,以安静无波的眼神看向景熙帝,答道:“当然能够!”
徐墨玄忸捏的向徐睿跪了下去。
他竟然真的敢去面圣?莫非墨玄的出身另有隐情?长公主心中不由如许想。
“还请长公主殿下明言!”徐诺仍然面不改色,淡然一笑。
大臣们讪讪拜别,却并没有多少牢骚,明显已经是风俗了,只要少数人摇了点头,模糊暴露忧国忧民之色。
“可朕就是想听听你的观点呢?”皇上又问。
长公主嘲笑道:“三叔,我国公府中藏有乱臣贼子,你但是罪无可恕,难辞其咎啊!”
徐舒玄也是一声轻笑,非常安闲的拂了拂玄纹广袖,回道:“母亲,我徐家世代忠心辅政,一无兵马之蓄,更无狼子野心,你将一顶窝藏朝廷钦犯的帽子扣在我和三叔的头上,是不是太太草率,莫非母亲竟然不懂,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事理?”
待徐睿走后,徐墨玄才忍不住问道:“大哥,刚才长公主说要我们一起去面圣,为甚么你一点也不惊骇?”
长公主嘴角狠狠的抽了一抽,皮笑肉不笑的指向了徐诺。
徐舒玄闻言一笑,道了声好,他说道:“那就请秦公公带我去西苑了!”
朝阳初升,气候并不算太热,但已有宫女为他撑起了一把大伞,景熙帝极晓得享用,丹药女人两不误,新得宠的尚寿妃现在就倚靠在了他的身边,正摆着娇媚姿势的为他轻揉着后背。
翌日凌晨,皇宫的大门才一开启,便有一名女子披头披发的跑到了门前,对着一守门的士卒喊道:“我是香妃娘娘,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那士卒非常不屑的朝她唾了一口,骂道:“就你这幅疯婆子模样,还敢冒充我们香妃娘娘见皇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景熙帝笑了一笑,说道:“徐爱卿啊!你说甚么时候,我能修练得有如你这般的绮貌仙姿?”
徐睿向徐诺看了过来,徐诺面不改色,非常无辜,他摇了点头,感喟一声说了一句:“大哥,我真不明白长公主殿下怒在那边?她一进这个院子,便义愤填鹰的说我和舒玄窝藏了朝廷钦犯,舒玄深居简出,我更是在国子监忙得不成开交这两天赋请了假在家休沐,这好不轻易有空与侄儿谈一谈经史玄道,公主殿下便抓了这空子说我们窝藏了朝廷钦犯。”
“朕想听你说,你是否能够证明徐墨玄就是你三叔的亲生血脉?”皇上立声问。
徐诺接过锦盒,翻开了内里的一层细帛,果见上面还盛放着一颗药丸。
徐睿不由怒道:“芳宁,你这是干甚么?带着尚方宝剑,你是要杀我儿子么?”
长公主特地减轻了后两个字,然后将目光紧盯着徐舒玄,嘲笑说道:“舒玄,别怪母亲没有给你这个赎罪的机遇,不然你与三叔一个窝藏朝廷钦犯的罪名足能够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