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韩凌这一次的名声大嗓,昌国公府里的嫡三蜜斯张玉瑶便是都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了,再加上她淑贤风雅,端庄慎重又和顺可儿,能够说是都城贵族圈中的名媛曲范,张玉瑶现在也才及笄,传闻比来上门提亲的人也是不计其数了,但她的嫡母傅氏仿佛并不急于给她订婚,许是也想将这张家最为优良的嫡女嫁入一个能够婚配的高门。
韩凌的确是鄙人棋,并且是在跟本身下棋,她的棋局摆得很精美,让人看得不是很懂,却又很轻易令人深陷此中。
安国公府的汀兰苑中琴声幽幽,茶香四溢,数只胡蝶蹁跹起舞,阳光恰好,晖映在操琴女子的身上,那一身流光锻的衣裳上便出现碎光点点,衬得女子的容颜更加端美娴淑。
“是他!”阿谁眼中有些邪气却让人摸不清底的男人,他到底在魏国公府中藏埋了多少事情?
韩凌怔了一下,便笑了一笑,回道:“算了,先不说这事了,我恰好有另一件事情要跟你说!”言罢,她从怀中拿出一封请柬,递到徐舒玄的手中。
徐墨玄又暴露一脸的幽怨,回道:“大哥,这不能怪我,如果有人去杀他们,我或许还拦得住,但此人一旦想他杀,心都已经向着阎王爷了,我就是备上十头牛那也拉不返来!再说了,你不是只叫我临时看着邵家吗,又没叫我多管闲事!”
张玉瑶答道:“景王贤名远播,儒雅漂亮又有不凡的才艺,天然可称得上是一名英标秀上之人,不过……”她言至此,笑了一笑,续道,“杨蜜斯这么一问,我倒感觉他与李后主很像!”
韩凌听罢,眸子蓦地睁大,禁不住就向后退了一步。
本来她想从中搭线,让昌国公府张家与景王联婚,看来这位张蜜斯的心并不肯付于景王。
张玉瑶这般说着,韩凌握着茶杯的手几近要忍不住的悄悄一抖,为何她会感觉张玉瑶所言便是宿世的她与景王之间的故事呢!
“哦?那李后主在张蜜斯心中又是甚么样的人?”韩凌眸光闪动了一下,再问。
“阿九,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我这是最后一次求你,如果你不帮我,我真的只要死路一条了!”她沙哑着嗓子说道。
“那么你奉告我,这孩子的父亲是谁?”韩凌亦抬高了声音问。
“你还说呢,不是叫你看紧邵家的吗?如何还是闹出性命来了?”徐舒玄责备的说道。
韩凌含笑接过请柬,打了开,但当她看到信中的内容时,不由微变了神采,张玉瑶见罢,赶紧盈盈福了一礼,笑道:“既然杨蜜斯有事,那玉瑶也不便再打搅,便先告别了!”
韩凌笑了一笑,说道:“没甚么,张蜜斯兰心慧质,实令人敬佩!”转而唤了巧儿过来,给张玉瑶倒上了一杯茶,“张蜜斯弹了这么久的琴,必然有些累了,不如先喝一杯茶吧,新进的碧螺春!”
张玉瑶也是温婉一笑,唤了身边的婢女过来,呈上一个精彩的嫁妆送到韩凌面前,说道:“不知杨蜜斯爱好些甚么,便将这嫁妆送作杨蜜斯的添箱之礼,愿杨蜜斯与世子能长相厮守,永结同心!”
“韩嫣,你又来干甚么,莫非非要我叫人来将你驱走么?”韩凌不由得冷怒道。
张玉瑶走后,韩凌俄然对巧儿道:“巧儿,我现在要出去一下,呆会儿我娘亲返来了,你就跟她说,最晚酉时一刻,我会返来的!”
韩嫣不断的抽泣着,非常惶恐的朝韩凌靠近了一步,抓住她的手,哑着声音极低的说道:“阿九,我有身了,现在我不敢跟任何人说,也不晓得如何办才好,阿九,我晓得你并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你必然能够救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