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林大人都已经有了证据,却为何还要长公主您到我听雨楼来找证据?”韩凌冷声反问。
魏国公却又噗哧一声笑了:“你这孩子,还很会逗人高兴。”说完以后,又沉默了一会儿,突地问道,“我传闻你一向在查舒玄的母亲当年……之事,可有查出甚么端倪了?”
“世子夫人,不好了,不好了,长公主带了一帮人马过来了!”
直觉奉告她,如果世子夫人明天违逆她的话,她是不是还会大开杀戒?
韩凌刚回到听雨楼时,就见一道人影如同没有重量的落叶般从书房屋顶上飘了下来,她原觉得是刺客,就要喊人时,此人便扯下了脸上的蒙布,一脸焦心的向韩凌禀报导:“世子让我传信返来,道是,若长公主到听雨楼来跟世子夫人说了甚么,请世子夫人切莫惶恐,统统以庇护好本身为重,其他的事他自会对付的!”
“或许我过不了多久就会致仕了,有件事情之前一向没有胆量去做,也是我心中的遗憾,在致仕之前,父亲会帮你们一把的!”
看到韩凌一脸的震惊和担忧,魏国公忙又安抚道:“也只是极少数人妒忌你四娘舅在西北立了军功,便暗里里抱怨诽谤宣泄一下罢了,无凭无据的,应当也没有人有胆量真的去弹劾,你别过分担忧了,父亲说这些也不是让你担忧的,就是怕有小人趋机钻空子,让你外祖家多加谨慎,毕竟欲加上罪……”
“你是说,皇上也会派人到听雨楼中来搜索?”韩凌反问了一句,“来搜索甚么?”
魏国公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凄然。
魏国公便笑了笑道:“你这句话就说得有些不尽实了,父亲都已过花甲之龄了,那里还年青?”
魏国公已是年过六旬之人了,固然犹能保持着精力抖擞,但头发已经斑白,坐在上首的一把紫檀木圈椅上,看着她满目含笑,面庞慈爱。
无双点了点头:“世子是这么说的,但不晓得皇上会派人来搜索些甚么。”
长公主顿时柳眉倒竖,气得一把剑就真的朝韩凌刺了过来,却在这时,另一把明晃的大刀袭来,硬是将她手中的尚方宝剑给击落了下去。
动静是无双带给她的。
韩凌正想着的时候,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混乱无章的脚步声震响,听声音,来的人还很多,韩凌不觉心中嘲笑,看来也果然让舒玄猜对了,长公主这是来给她送“藏判臣余孽”的证据来了,恐怕还想将舒玄所查到有关塔罗王子以大眳之人练习死士的证据一并找出来吧!
“对不起,父亲,儿媳这句话说错了!”韩凌从速报歉。
魏国公的神采便是一凝,韩凌暗道不好,她不该在父亲面前提及言菘的,父亲所悔的事情便是因为言菘父子谗谄了蒋家导致蒋家颠覆全族而亡,而他当时却挑选了保自家好处而回避吧!
韩凌便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尚方宝剑,冷声问道:“长公主殿下为何事而闯进我听雨楼,是儿媳做错了甚么事吗?”
这些,南楚本来是交代了让他不要说的,但是无双还是忍不住道了出来,公然在这些话说出来后,韩凌就是再如何心忧如焚,再如何惶恐无助,她也安静了下来。
“为甚么?”
翌日,徐舒玄起床后还是去上朝了,韩凌一早让巧儿打扮后便去了灵钥宫给魏国公存候,明天长公主去了宫中以后,魏国公就特地派人到听雨楼来传过话,说了徐青玄和长公主在兰香阁中密谈之事,并叮咛他们伉俪二人要格外谨慎,当时韩凌还挺不测的,原觉得魏国公对长公主之事一无所知,没想到贰内心早如明镜普通,只是不说破不点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