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面貌来鉴定他的身份有假,这确切不能成为充分的证据,并且徐诺也说过,徐墨玄就是他与蒋家的女儿所生,面貌有几分像蒋家人并不为奇。
“够了够了够了!”天子已是忍无可忍,气得双目圆瞪,胸口憋闷,过了好一会儿,才指着秦福道,“还不快将她给朕赶出去!朕永久都不想再瞥见她!”
徐舒玄没有否定,还是非常安静的答了声:“是!”
不过也只要两种能够:一就是七年媒介藩的确已死,阿谁妇人状告的徐青玄底子就不是言藩,二就是七年前的言藩也是诈死而躲过了锦衣卫的视野。
长公主便笑了,那笑容是如此的阴诡邪异,秦福只怕这一辈子都难以健忘。
“舒玄,朕另有一事问你,徐墨玄,他到底是不是蒋家之子?”
天子一愣,被他气得无言以对,徐智的确是说过有证据,可证据就是徐墨玄与蒋家七郎容颜类似,可谁都晓得蒋七郎平生没有娶妻,只与杨秋璇有过婚约,哪怕是退一万步讲,杨秋璇曾与杨七郎私相授受,但是众所周知,杨秋璇只要一个女儿,那就是徐舒玄的老婆杨氏阿凌。
走进御书房时,徐舒玄便已感遭到氛围有些严峻,再看到父亲望着他时的那幅担忧的眼神,内心大略便有了些猜想——能让皇上如此起火的若不是蒋家之案就必是长公主与塔罗王子勾搭之事!
皇上又问:“为何要作如许一副画卷?这幅画卷又是何时所作?”
秦福报命去拿长公主手中的尚方宝剑,未想长公主俄然拔剑出来指向了他:“是你!是你在皇兄面前告本宫的状,你是不是也被世子拉拢了?”
陆丙曲膝下跪,只得答复:“七年媒介藩的确是死在了锦衣狱中,臣将他的尸首仍至山岗,不知为何他到现在还活着?”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一向焦心等候着的魏国公大惊失容,这时的魏国公也顾不得其他,赶紧就站到了徐舒玄面前,要求道:“皇上,小儿所做之事全都是老臣授意而为,皇上若要惩罚,便叫老臣代小儿受过,老臣情愿以死赔罪!”说罢,以额触地,收回沉重的钝响!
皇上固然听得有些晕头,可大抵上也算听懂了是如何一回事,起码,他听出了一个意义:那就是言藩还没有死!
“你大胆!”
秦福答是,神采有些难堪的走到了长公主面前,小声的劝道:“公主殿下,皇上还在气头上,您就少说两句吧!按您所犯下的罪,这贬为百姓还是轻的了,皇上恰是因为还念着兄妹之情才没有将您……”
徐舒玄便半跪了下来,将手中的奏报与卷宗举过甚顶,正色答道:“臣已查明,护城河边浮尸一案便是塔罗王子幕后主使,塔罗王子用药物练习死士,导致一些不能接受药力者疯颠发疯而亡,并且塔罗王子曾经派人在韩家抄家之前勒迫韩家三房韩庸交出数万家财,在都城买下樱士馆,藏数千铠甲兵器于地下密室当中,臣还查得,塔罗王子与都城很多朱门勋贵皆有厚交,私底下亦有买卖上的来往!”
“最早给朕这一份弹劾你的折子的人就是你二叔徐智,连你二叔都来指证徐墨玄的身份可疑,你另有甚么可说的?”他说道。
程靖持续道:“张氏说,她之前是诈死,因徐青玄想杀她灭口,故而她才装病假死,阿谁被当作张氏安葬的是她的一名婢女,徐青玄想要毒害她,成果误杀了她的婢女,因而张氏将计就计,就让那婢女代替了她的灭亡而蒙骗过徐青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