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上前扶住孙老夫人，道：“祖母，正在聊起一些诗社的事情，正说到诗社里新来的一名女人。”
孙老夫人老神在在：“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明娘你老是带着我孙女仓促来仓促去，也不能让祖母好都雅看我们冉华。”
林淡秾躺到床上，感觉孙家的床要比庄子里的床软很多，也比焦堂山上的禅房要软很多，但睡得最舒畅的还是她本身的那张床。
孙氏昂首看着母亲，问：“但倘若我忏悔，又好似我言而无信。我在那边呆不下去了，只好回家来。”
老婢疑道：“倘若明娘子当真不高兴，夫人何不从了她的志愿，让她与那林卓群和离。林侍郎这些年也不见得有甚么大出息，我们孙府这些年倒是起来了，压下一个林卓群绰绰不足。”
“不，没有不好。”孙老夫人道：“我在她身上看不到歹意与怨怼，她很平和也很温馨。并且她对冉华很靠近，对明娘也很尊敬，这些都不像有假。”
老婢道：“夫人高见。”
孙老夫人轻笑，拍一拍孙氏的手：“明儿, 你这傻孩子。做老婆与母亲，本来就和做女儿的时候是不一样的。也罢, 你就现在府里住着。”
孙老夫人将下巴抵在孙氏的发间, 和顺地问她：“为甚么？”
老婢晓得夫人是忆起旧事，悄悄听她说。
想到这里，孙老夫人俄然问那老婢：“你感觉，冉华与那庶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