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稷刚来得及喊了声“侯爷”,就被迫矮身一个翻滚,躲过那两只堪堪挨着他的后背掠过的板斧,顺势又翻滚两次,躲远了一些,趁机对躲在暗处的柳元表示,让他不冲要上来。
萧稷内心一惊,刚要开口扣问,那两把锋利的板斧,已经缓慢地奔袭到了面前。
不过,冯异那话是甚么意义?
……
萧稷一脸莫名其妙。
“侯爷言重了。”萧稷亦抱拳回以朴拙,又问,“侯爷说的抢裁云坊外务府的买卖,是如何回事?”
态度坦白朴拙,半点没有身为大梁战神武安侯的高傲和架子。
甚么外务府的买卖?
呃,那冯异确切应当气得直接打上门来。
萧稷回过神来,从后院书房追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主仆二人一个愣怔,一个惶恐失措地呼喊的画面,内心顿时惭愧极了。
说这话的时候,冯异义愤填膺,一副要替冯淑嘉向裁云坊讨回公道的架式。
萧稷被甩在本地,怔然哑然,内心又是担忧又是好笑,冯淑嘉大抵觉得她气鼓鼓的模样很吓人吧,殊不知落在他的眼里却极其敬爱……
冯异看他这副无辜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挥着两只板斧又杀了上来。
敢情冯异压根儿就不晓得冯淑嘉为何活力,就提着板斧上门报仇了啊!
冯异便将冯淑嘉打算通过他,和外务府搭上干系,抢断裁云坊的买卖,以此回击裁云坊在冬衣格式上的挑衅一事,奉告了萧稷。
冯异只是来替女儿经验萧稷的,又不是真的要夺别性命,听萧稷这么说,便趁着一击分开之力,在萧稷几步外站立,一脸质疑:“既然嘉儿都没有来得及和你说,那她生甚么气?”
那厢萧稷见冯异这般问,内心有些踟躇,既然冯淑嘉不肯对外泄漏此事,那他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合适?
采露见状那里还敢担搁,赶紧追了上去。
以他对冯淑嘉的了解,冯淑嘉此主要主动反击,抢断裁云坊外务府的买卖,不是为了甚么所谓的抨击,而是加快摧垮裁云坊,堵截李奉贤的一大财路,让对方狗急跳墙,暴露马脚。
唔,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想体例哄得才子高兴才是端庄。
伸手不打笑容人,萧稷这副模样,冯异就是故意再给他两板斧也不好动手。
萧稷考虑了一下,正想着该如何解释他情愿对冯淑嘉卖力呢,就听冯异气哼哼地说:“哼,你如果怯懦怕事,当初就不该入股芙蓉裳,现在才惊骇忏悔,算是甚么意义?”
萧稷一怔,这才明白过来,本来是为了冯淑嘉的事情。
上前一步,萧稷用歉疚和顺的眼神专注地看着冯淑嘉,轻声叮咛采露:“冯女人仿佛不大好,还是先扶她去后院……”
“哼,你做了甚么功德,你本身内心清楚!”冯异将两只板斧在面前一碰,寒光一闪,冷厉道,“敢欺负我的女儿,你就要筹办好支出代价!”
来不及搭上一句话,萧稷立即双腿微分,身子一矮,借着腰间的力道今后倒仰躲过了冯异的第一次攻击。
目睹着劈面的冯异耐烦即将告罄,两把板斧又举了起来,萧稷仓猝答道:“约莫是买卖上的事情不顺心吧……裁云坊本日又上了一批新款夹棉冬衣……”
“冯女人并将来得及说……”
说着,雄赳赳气昂昂地穿过人群,径直出去了。
想到冯淑嘉肝火冲冲地回过武安侯府,将本身关在芷荷院里谁也不见的事情,冯异就不由地肝火中烧,恨不能上前将萧稷揍个鼻青脸肿。
“侯爷曲解了……”
冯异工夫不错,又交战疆场多年经历丰富,还手执如同他摆布手一对板斧怒杀过来,萧稷当下只能用心格挡,趁着间隙替本身辩白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