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慧郡主闻言顿时无语,待见到汾阳王神采冷肃,晓得此次冒犯到了他的底线,便嘟囔两声,乖感觉不再多言,内心却恨寿阳公主恨得要死。
至于寿阳公主一派的其别人,此时也一扫先前的颓势,个个笑得灿若春花,举头挺胸,一窝蜂似的涌随了上去。
汾阳王现在是天下兵马元帅,总领着五军都督府之职,拱卫京师,这是隆庆帝对他的信赖,将身家性命悉数交托给他。
当然,在此之前,贞慧郡主和汾阳王大闹了一场,嚷着要让他替本身向冯淑嘉,向荔山居士,向寿阳公主讨回公道。
等马车一起驶离了十安巷,严嬷嬷面上笑意收敛,正色道:“有件要紧的事情,我要提示你。”
这真是个好动静!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汾阳王打断:“荔山居士那是一个小小的在野文人吗?若果然是如此,你又何必这么活力?”
四周的人更是个个噤若寒蝉,低头装死,以免成了城门失火,那些无辜被殃及的池鱼,那里另有一丝先前的张扬放肆。
可现在隆庆帝却重新在五军都督府安插本身的人手……
冯淑嘉双手紧握,心如擂鼓,等候雀跃。
见寿阳公主分开,冯淑嘉天然是紧跟而上。
这一回,闭门谢客的人成了贞慧郡主。
冯淑嘉不甘居功,谦善道:“以贞慧郡主的算法,应是公主本身赢了这一回才对。”
只留下贞慧郡主气得神采发白,浑身直颤抖。
但是汾阳王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惯着她,任由她哭闹够了,这才开口道:“你能够和寿阳公主争锋,也能够不把冯淑嘉看在眼里,但是荔山居士是当世大儒,士林魁首,能获得他一句点评,哪怕是被攻讦得体无完肤,都是多少读书人所巴望而不得的。现在他不过是说了实话,你就这般不依不饶,是想要为父与天下士报酬敌吗?”
他现在费事不竭,闲事尚且措置不暇,那里另有表情陪着小女儿家家的混闹。看来,以往为了利诱隆庆帝,他实在是过分放纵了这个女儿一些。
“客岁暮秋西凉贼人扰乱边关,圣上获得急报,既没有像平常一样召了汾阳王这位天下兵马大元帅去策对,也没有召兵部尚书去问话,而是直接召了令尊武安侯入宫接管旨意,安定边关。
说罢,却并没有说是甚么事情,而是看了看一旁坐着的采薇。
毕竟当代大儒荔山居士都说了嘛,寿阳公主的词比贞慧郡主的诗略胜一筹。
“这第二桩,便是中军都督府的都督,听闻圣上比来成心换人。备选的人选,都和汾阳王没有一丝干系。”严嬷嬷持续道。
寿阳公主又惊又怒更委曲,嘟嘴道:“父王何必惊骇一个小小的在野文人……”
这回不但输了,竟然还输得这么惨,这么丢脸,她们始料未及,仓促无措。
如果隆庆帝能够察知汾阳王的狼子野心,主动脱手清算汾阳王,那就再好不过了。
若不是她不肯以胜负的局数论胜负,非要和本身比诗论词的,还为此不吝把荔山居士搬出来做裁判,也不会输得像现在这般尴尬。
顿了顿,寿阳公主抛开贞慧郡主这个让她骨鲠在喉的讨厌鬼,又笑道:“不过,比起赢了李婉宁这一局,能得荔山居士一声赞,倒是更让人欣喜不已。”
因着冯淑嘉此次立了大功,逼得贞慧郡主不得已以两人的诗词论胜负,成果却一败涂地,寿阳公主特地留了她晚餐,饭后又叮咛严嬷嬷亲身去送人。
功高震主,向来是为人臣子的大忌,即便是严嬷嬷不说,冯淑嘉也晓得这个事理。但是严嬷嬷既然特地提示她了,可见不是平常而论,而是产生了甚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