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云坊就是再有安尚书和汾阳王的支撑,也总要翻开大门做买卖的,最讲究个广结善缘。
安期生神采一寒,嘴硬道:“你找来的人,说的话当然是向着你了!”
张掌柜将两人的小行动尽收眼底,暗自点头。
裁云坊后院的暗室里,安远志气得拿起茶盏重重地砸向安期生,暴跳如雷,指着安期生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孝子,是要生生把我给气死啊!”
采露天然不会亲身宣布这件事,她将冯淑嘉的号令悄悄传给了张掌柜,便又回身折回上了楼。
安期生脸上风云变幻,背靠兵部尚书和汾阳王这两株大树,又搭上了外务府,他便垂垂地忘记了,或者说是尽力地摆脱掉了以往为了保存不得不卑躬屈膝、笑容迎人的习性,现在被张掌柜如此指着鼻子诘责,被这么多人嘘声不竭,一时之间除了气愤,倒是想不起别的了。
安期生见事情朝着不成节制的方向生长下去,顿时着了急,余光瞥见正筹办趁乱悄悄溜走的黄五娘,一箭步上前揪住了她。
哼!
这是要公开宣战了。
世人闻言俱是一脸恍然,继而哗然,低声群情纷繁。
冯淑嘉见采露返来了,便走到窗户旁,悄悄地推开一条缝,从窗隙里往下看。
……
“我们不过是说个实话!”
张掌柜巴不得安期生一向如许放肆放肆下去,见状也不给安期生反应的机遇,立即一脸忿然又无法地控告道:“安老板,我们芙蓉裳一贯恭敬裁云坊这个业界龙头首级,以是之前裁云坊先是挖角,后又漫衍谎言毁我名誉,我们芙蓉裳都未曾说过甚么过分的话。
交代?
有那恐怕不敷热烈的功德之徒,还大声怪叫几声,以“援助”张掌柜。
“对啊!那黄五娘就是个财迷,贪婪无度,常日里不占便宜就感觉本身吃了亏……”
过了一会儿,见石进走过来冲他点点头,张掌柜便开口道:“安老板,芙蓉裳开门做买卖,讲究的是诚信为本,和蔼生财,以是芙蓉裳的明净,是不答应别人随便诽谤的。既然您有所疑虑,那我本日就当着众位街坊邻居的面,和您好好地辩一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