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淑嘉有些坏心眼地想着,嘴角的笑意也不由地越来越深。
“但是芙蓉裳里出了甚么事情?”冯淑嘉未等坐稳,就赶紧焦急问道。
比及了芙蓉裳,冯淑嘉看着张掌柜等人一个个都严阵以待,神情严厉地跟要上疆场似的,这才恍然惊觉本身三天前派采露走的那一遭,在世人的内心留下了这么深重的影响。
“嗯,大师也不消过分于严峻,他裁云坊的人也不是三头六臂,怕他做甚么!”冯淑嘉给大师加油泄气,又委宛地提点道,“并且那样长于玩弄口舌挑衅是非之人,如果一会儿见了大师如许板着脸,说不准还会趁机歪曲,说是我们仗势欺人,用心摆谱呢!我们可千万不要给了对方可趁之机!”
――权倾朝野的汾阳王竟然会发卖私盐!
香案前,侧身跪着的,恰是整场风波的关头人物――黄五娘。
想到大春和小春在大通船埠察知的事情,采露就禁不住内心一个寒噤。
一大朝晨的,冯淑嘉连晨练都顾不上了,提了装着早点的食盒,就和采露一起登上马车,一起直奔彩霞街而去。
――而一贯和冯淑嘉亲厚的潘玉儿,此番竟然也是冲着汾阳王的那两船私盐去的!
冯淑嘉又劝了张掌柜两句,拿话题将此事岔开。
“忸捏,忸捏……”张掌柜闻言更是歉疚不安,赶紧躬身道,“是小人见地短浅,差点扳连女人受辱……”
但是等一出里屋,冯淑嘉脸上的笑容就立即消逝了大半,脚步也匆促起来。
由不由她不如此正视,谁让裁云坊劣迹斑斑,在她这里早已经透支了信誉呢。谁晓得他们会不会明着报歉,公开里却要借机肇事。
要晓得,为了不打搅白氏坐月子疗养身心,冯淑嘉一早就严令如非需求,不然统统丧事以外的事情,都不要等闲到颐和堂打搅。
明显之前潘玉儿纯善有害的时候,冯淑嘉都让人盯她盯得死紧,防备得不得了的!
不过,如许也好,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大师如此慎重以对,裁云坊就是想钻空子都难咯。
张掌柜等人长舒一口气,挤出了一个比板着脸还要丢脸的笑容来。
但是正主儿冯淑嘉,这会儿表示的却和采露预期的完整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