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稷皱眉,思考半晌,有些不解,以潘玉儿的身份,此举确切过分于非常,可惜之前冯淑嘉对他一向防备很深,从不等闲开口透露,他也就不好一味刺探。
萧稷一样一脸骇怪莫名,看向冯淑嘉,寻求答案。
冯淑嘉还要再劝,却见冯异已经端起了茶盏,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说着话,目光似偶然扫过萧稷,寒意森森。
事到现在,萧稷也没有想坦白,安然地点头答允道:“是。以潘女人的身份和处境来看,她确切不该该这么缠着芙蓉裳的绣娘不放。不过,那和此次的事情有甚么干系?”
她就不说了,归正潘玉儿靠近她,也不过是为了能够更好地靠近萧稷罢了;但是潘玉儿明显待萧稷如此情深,为甚么还会在萧稷方才入股裁云坊时,就送给他这么一份“大礼”?
冯淑嘉说得在理,又软语娇声地撒娇安抚,冯异固然还是活力别人干出损招对于自家女儿,但是到底没有再发作。
“父亲不要焦急,到底是不是玉儿姐姐做下的,事情还没有定论呢。”冯淑嘉起家,搀着冯异重新安坐在主位上,温声安慰道,“再说了,现在已经是八月十一了,离着平常芙蓉裳出售下一季新款衣裳也不过个把月,当务之急不是究查裁云坊背后有何高人互助,而是想编轨制过面前的危急,转危为安。”
冯异也竖起了耳朵,一字一句的都不肯放过,暗自考虑潘玉儿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会和这件事情有甚么干系。
冯淑嘉摇点头,她也不明白潘玉儿此举有何深意。
冯异一见冯淑嘉找借口赶他,顿时就不乐意了,余光凌厉地扫过萧稷,重新在坐位上安坐下来,笑呵呵道:“重九不是还早着呢嘛!嘉儿你这里碰到了难事,父亲如何能偷懒躲开呢!你放心,有甚么话尽管明言,父亲必然会给你做主的!”
当时她尚且不晓得潘玉儿也是重生的,又忙着安排绣娘揽下功绩以作讳饰,以是对于潘玉儿的一时色变也没有过量地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