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一顿,又道:“不过,此究竟在变态,君公子既然想要查清楚潘姐姐的事情,无妨借机一探。”
可明眼人都明白,萧稷问这话实则是大有深意。
更何况,裁云坊背后另有兵部尚书安远志做背景,又和汾阳王干系密切,以芙蓉裳目前的气力,要想和裁云坊打擂台,那的确就是以卵击石!
“没有没有没有……”采露仓猝摆手,“女人年纪还小,如何会……呵呵……”
冯淑嘉一面说,一面细心地察看着萧稷的神采,缓缓道:“潘姐姐此行俄然,且非常焦急,想来是有甚么不得不马上解缆赶往大通船埠的来由……”
奇奇特怪,吞吞吐吐的,也不晓得都在说着甚么。
实在,潘玉儿劈面前这个风韵儒雅的年青人岂止是没有歹意,的确是爱意满满。
采露面露严峻,盯着冯淑嘉,恐怕冯淑嘉说出甚么不得体的话来。
幸亏冯淑嘉不过是抬眉瞟了一眼萧稷,似笑非笑地顶了归去:“我和潘姐姐干系如何,君公子不该是清清楚楚吗?”
能晓得她和潘玉儿相互派人暗查对方的秘闻,萧稷又如何会不明白在她和潘玉儿之间,所谓的“好姐妹”不过是面子上的事情。
见张掌柜点头,石进失容惊呼:“她真是疯了!疯了……”
萧稷略一游移,抬手给冯淑嘉续了茶水,半开打趣似的地问道:“潘女人是冯女人的好姐妹……冯女人此番如何会特地来奉告鄙人?”
但愿不是如他猜想的那样,潘玉儿和他一样,也是奔着李奉贤的那船私盐去的。
并且潘玉儿是做过摄政太后的人,连新帝都要看她的神采行事,放弃小我豪情,只怕面前这位君公子也一定是她的敌手。
并且从方才她提及潘玉儿疾奔大通船埠时对方的反应来看,只怕他或多或少都对大通船埠那些见不得人的买卖,有些体味。
冯淑嘉见萧稷面色微沉,心中暗自有了计算,面上却极其开阔地摊手点头:“不知……”
说罢,便又去往壶里续水,并未特地去等冯淑嘉的答案,好似他方才不过是随便一问。
“你觉得我此举为何?”冯淑嘉睨了采露一眼。
路上,采露不时地昂首偷觑冯淑嘉一眼,满腹话语,却终究甚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