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如何返来了?”冯淑嘉骇怪,又一脸忧色地低声问道,“公主还好吧?”
冯淑嘉获得动静迎出去时,严嬷嬷已经到了院门口。
冯淑嘉舒了口气,一面伴着严嬷嬷往正屋行去,一面低声问道:“嬷嬷没有留在公主府伴随公主,却吃紧忙忙地返来了,是不是有甚么事情?”
傍晚时分,严嬷嬷返来了,得知冯淑嘉一向留在颐和堂,便直接寻了过来。
但是,一无所获。
返来以后,就立即将李景拎到自家的演武场,刀枪剑戟,统统的兵器都轮番上阵,好一通经验,直到李景累趴在地,一遍一各处包管他必然会对她好,这才勉强放过他的。
怕白氏看出来了为她担忧,冯淑嘉只得强压下满腹忧思,欢乐地和白氏提及冯异回京的事情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隙投射出去,给低声谈笑的母子三人都蒙上一层暖和的光晕,温馨极了。
语气间难掩欣喜和等候。
宿世可没有传闻过如许的事情!
这下轮到冯淑嘉骇怪发楞了:“咦?父亲要回京吗?!”
严嬷嬷看了冯淑嘉一眼,低声回道:“公主不在府里,从汾阳王府一出来,就进了宫……”
约莫是感觉高门大户的闺阁女子,能有如此臂力已经算是不错了吧。
就连在一旁给肚子里的孩子做小衣的白氏也被吸引了过来,当真地看着纸上的那两把宽而扁、拙而锋的战斧,赞叹道:“真是太像了!用笔大处疏朗,小处细致,形神兼备,栩栩如生!嘉儿,你这画技公然又精进很多!”
提起冯异,白氏感喟一声,将桌案上的战斧图拿起来,细心地打量着,仿佛从中能够想见冯异的挥斧力战的英姿威武来。
墨汁凝集又散开,垂垂的,纸上闪现出两把斧柄订交的古拙又锋利的战斧来,凌厉的战意透过纸张浓墨披收回来。
冯淑嘉晓得他说的是演武场上有这类兵器,便笑赞道:“援弟记性真好!这个就叫做‘槊’,是一种兵器……”
“母亲,父亲如何会俄然间说要回京的?”冯淑嘉想不明白,干脆直接问白氏。
冯援听不懂,却也灵巧地伏在冯淑嘉膝头,温馨地凑趣。
白氏想到那封手札上的内容,一脸和顺地笑道:“你们父亲说,圣上比来降谕嘉奖了他和西北的将士们,他便想要趁机上书要求回京一趟,看看能不能赶在蒲月尾或是六月初之前抵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