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管家并不求事事亲力亲为,而尽管束缚底下的管事,再由他们办理下头的人。不然侯府这么多人,她要一一亲身过问,还不得累坏呀。
白氏一愣,旋即点着她的额头笑道:“你啊~和母亲之间,还用得着这么慎重地伸谢吗!”
冯淑嘉摊摊手,一脸的难堪挫败。
毕竟,冯淑颖但是跟着白氏学过两年管家,很有机遇打仗这些账簿呢!
“多谢母亲!”冯淑嘉抱着白氏的胳膊撒娇。
怕白氏不记得他们,冯淑嘉还特地解释了一句:“就是比来替我跑腿的那两兄弟,我感觉他们挺机警的,又打过交道,很合适。”
但是账面做得这么不细心,只要稍稍用点心的人,都能够找出此中的缝隙来。
但这类疏漏现在却被年仅十一岁的冯淑嘉,只用一天的时候就看出来,白氏心头不免欣然若失。
要不是宿世她受困于中山伯府,只能通过抹平的账册寻觅蛛丝马迹,以摧毁不共戴天的仇敌,乃至于谙熟于做账、查账,又熟知武将之家生财的套路,只怕她也一定能在仓促之间看出来账册中的题目来。
没人在乎还好,如果有人成心针对武安侯府的话,那这些账簿即便是不能够成为直接科罪的证据,起码也是一种直接的左证。
冯淑嘉下认识地张口要答,幸亏她及时管住了本身,极其当真地谦善道:“我不过是勉强会看帐,又没有学过做账,母亲这话可把我给问倒了。”
收益越高,那些疆场上缉获的灰色支出就越轻易洗白,放心大胆地收到自家库房里去。
一个向来没有端庄学过管账的人,或许会因为天赋异禀,等闲地就能学会检察账目,但必然做不出完美的账册来。
白氏心中略定,如果冯淑嘉真的给出体味决体例,她只怕会惊奇到不知所措吧。
白氏抿唇大乐。
以冯淑嘉先前的回禀来看,她对于上头的账目一清二楚,那现在她不清楚的,天然是账目背后的隐蔽之事。
垂首侍立的采露,闻言冲动得将手里的帕子绞得愈发地紧了。
白氏勉强接管了冯淑嘉这番较着是安抚的说辞,顺势问道:“那嘉儿感觉,这些账目应当如何做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