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哥,我和你现在真是在吃糠咽菜啊,你看,饭里有糠,菜是野菜。”
那边,花儿倒出一点高粱米,多加了些麦糠,又把马齿苋和刺儿菜也和在了一起,加了少量盐,就着锅底做了个锅盔。
用从河里捧来的细沙刷锅的时候,大水想到了甚么:“对了,花儿,蛙儿岗上有炊炊草,捆起来能扎成锅刷,我把干的扯下来,做把锅刷。”这个不是甚么技术活,大水必定本身能做好。
“未几,我估计也就够扎三四把用的,剩下的都是青的,炊炊草没干枯的时候做不了锅刷,剩下的也就能再扎个两三把。”
大水心想,如何花儿又成了财奴了。他们太穷了,1文钱都恨不能掰成两半花呀。
到了家,已经是中午了,两小我全饿坏了。
“太好了,炊炊草多吗?”
“但是,明天我们能填饱肚子了,那就吃糠咽菜也行啊,总比当叫花子强。”
大水吃得直巴唧嘴,昂首正要开口说话,他才瞥见,花儿哭了,冷静地吃着饭,两行泪水已经无声地流到了嘴角。
花儿想起了集市上看到的藤条编成的小筐,大水哥前两天也折了一些藤条,她也想编一个,如许就不消抬着锅去集市了。但是她不会编,买一个又感觉太贵,就跟大水筹议。
大水畴昔哄了几句,花儿才好了些。天已经下午,两人抱了些蒲棒秸回蛙儿岗去了。
因而分头行动了。
大水接着扎锅刷,花儿在中间递东西帮手,四个锅刷全扎好后,他们就去了河边。
“你去锅里尝尝,看看好用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