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人沐浴好,换上极新贴身的衣物。
兰茜拿过玉骨梳,打理起她的一头长发,心灵手巧的挽了一个简朴的发髻,以后再用一只簪子在脑后束住,用发带打了个标致的结。
房卿九站起家,从阁房出来,到了客堂。
此番模样,怕是将来境遇不凡。
房卿九对着镜子里的小人儿对劲的挑眉,手指从饱满的额头缓缓滑落,落在尖细的下巴处。
房如韵把部下认识缩回衣袖里,心内各种嫌弃,面上却只能勉强的扯出一抹干巴巴的笑容:“堂妹曲解了,我只是不喜好旁人过分靠近罢了。”
至于房卿九,在房府当中无依无靠,处境天然不好。
兰茜走过来,见她一身极新的月白束衣,尺寸贴合着她纤细的腰身,浅笑着把房卿九拉倒打扮处按住,又拉开匣子,发明上面就两支质地不佳的梨花簪和一根月白发带时,皱了皱眉。
兰茜泡了热茶端上来。
要说院子里谁的小厨房最好,必定是房至禹跟房如韵的。
“这是我让厨房坐做的云片糕跟蜜枣糕,堂妹一起舟车劳累,想必身心俱疲,腹中空空。等会儿还得去见祖母,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见过祖母,你再返来,让你的丫环给你做些吃食。”
房卿九盯着房如韵的面庞,满眼无辜,眼睛染了莹莹水意,声音也带了几分谨慎翼翼:“大堂姐如何了,为何俄然甩开我的手,但是嫌弃我风尘仆仆,连动员手也染了泥灰?”
这张脸,便是不施粉黛,还是惹眼。
黄氏听着前面的响动,见向来聪明的房如韵,竟然被房卿九堵的哑口无言,有些讶异。
不过她在府中身份职位,仰人鼻息,未免她的靠近让房如韵母女上心,她也不敢送房卿九金饰衣物,只好送些吃食。
房如韵噎住。
入了府,她跟兰茜被带到一处温馨的院落。
房卿九披垂着如墨的青丝,神清气爽的从屏风前面出来,身上的料子光滑贴肤,比在桃源镇的粗衣麻布舒畅很多。
房卿九站在窗前,将院子里的风景一览全无,听到黄四家的话,点了点头。
她总感觉房卿九此次返来,气质和表情都不一样了,便想要跟房卿九靠近靠近。
房如甯看够了戏,拉着房卿九往中间挪了挪,站出来当个和事老:“堂妹别多想,常日里我跟大姐姐相处,她也这副态度。”
她从未把房卿九当过一家人,可房卿九毕竟是大伯父的女儿,她们又是堂姐妹的干系,天然不是旁人。
明心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