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人,要么是有保命之力,要么是有所仰仗。
“呵,何必费事。来岁就是二十四了。”
“二十四岁的寿限,但是你的神医祖父临终时说的。爷一个天赋不敷,鞠家三代人都治不好,可见一斑。”唐钊说可见一斑,却没有说是他的寿命还是鞠家的医术。
鞠华锦面色如常,眸光淡定,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不再接茬,“唐爷,转头让药童把药送到老宅。”唐老夫人把唐钊放在心尖尖上,不放心药经别人之手,一向是从老宅里专门煎好再一日三次地送到唐钊这里。
唐钊低声长叹:“我这个身材,一入冬便如此。”
“不去。爷就喜好仙着。”
鞠华锦三个指头紧紧贴在唐钊的手腕,昂首看看唐钊,回道:“唐爷,您叮咛。”
唐钊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夏季对爷这类病秧子,但是很残暴的。爷不想死在这个夏季。”
唐钊把手放在上面,懒懒地瞥了一眼眸光低垂当真诊脉的人,“鞠华锦。”
唐钊眼里出现一丝调侃,嘴角却暴露一个轻柔的笑:“你这有解毒的药吗?”
鞠华锦分开后,唐钊面露怠倦,看着唐影问:“唐影,你看鞠华锦是个好人还是好人?”
唐影挠挠头,他不晓得自家爷为甚么俄然这么问,还是当真想了下,答复:“大夫救死扶伤,如何会是好人?”
十几年,年年入冬病情就减轻,每年的夏季都像是命里的最后一个季候。
“哎呀呀,这都连着出去浪了好几天了,也不差这一天。”霍玉真想去哪都抬着唐钊一起,出去逛逛,交友下人脉,逛逛情面油滑,整天在府里折腾这个梨园子,唐家老宅的经济来源都被二房三房朋分洁净了,真是替唐钊心焦。
“急甚么,天气还早,出去逛逛。”
“平常解毒药是常备的。”
医馆目前归二房的嫡子,也是唐家的至公子唐则。有甚么样的上梁就有甚么样的下梁,鞠华锦在唐则上面讨糊口,这温文尔雅的气度倒是学得十乘十的像。
长安城几大世家,韦家与唐家祖上不晓得结了甚么怨,明争暗斗的三辈人,两家一贯不对于,见面就不消停。
唐影想起吴司乐多次盘桓,看自家爷闲下来,便问,“爷,戏台那边,还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