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将军与那白将军不是合称董大将军的左臂右膀么?”
杨芸钗不明白:“宁家不过是想借为董大将军拔去杨将军这根心头刺,继而让董大将军设局诓冯大表哥入赘董家,何故要将杨将军连根拔起?”
夜十一点头:“没错,杨将军初初入仕时,走的不是科举,而是杨家恩荫,自小兵做起,在军队中屡获奇功,方得本日光荣,杨将军一草一木所得,皆是他凭着本身气力,一拳一脚拼出来的宦途,正因他太超卓了,旁人三言两语,方能从本是董大将军左臂的职位转至董大将军的敌劈面。一旦杨将军真被拉上马,他转头不必细想,也知是谁做的局,一人荣,一族荣,一人损,一族损,届时他身后的杨氏一族岂会罢休?”
春闱一战,三鼎甲中,夜家便占了俩,马状元与冯榜眼,莫家也不差,起码另有莫九这探花郎,谢宁两家虽故意拉拢习二少,可惜习首辅那就是个油盐不进之辈,四家无疑又是夜家独占鳌头,谢莫宁三家再眼红,也只能暗恨。
夜二爷点头:“不管杨将军有偶然,只要有人在董大将军内心种下思疑的种子,纵董大将军常日里再信赖重用杨将军,光阴一久,这颗种子也得在董大将军内心悄无声气地抽芽,在其长成参天大树之前,便得让董大将军除之。”
夜大爷听之,立即感觉二弟所言宁家幕后区家出面以外,尚另有他家,公然听夜二爷回道:
宁家让区家出面,借董大将军之手毁冯大,欲得崩溃夜冯两家的联盟,此话是夸大了,但一旦冯大真被狡计设套,真成了大将军府的赘婿,冯大老爷最对劲此嫡长孙,他将寄予冯氏一族统统但愿的冯大亲手交至夜家,连婚事都言明由静国公夜太太全权做主,可谓是满身心信赖夜家,倘真出赘婿一事儿,冯大老爷心中倘无半丝怨上夜家没护好冯大,那便是自欺欺人。
清宁院东厢里,杨芸钗正坐南榻,听着歪坐另一边榻上的夜十一细说着董大将军捉冯大欲为赘婿因果委曲,听到夜十一说宁家再本领通天,也有所顾忌时,她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