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二爷自吏部下衙,回到静国公府一脸怠倦,进桃楦院直接摊在一诺堂,半晌没想动。
她早该想到方太医为她母亲专属医官,对母亲一向忠心耿耿,既然连方太医日日把安然脉都未能把出点儿端倪,只能把出病让母亲的身子越来越弱的毒,此毒必不简朴,更是毒手得很,又怎会那般轻易便让她寻脱手珠之毒足让她母亲致死的罪证!
方太医与安有鱼是同时到的静国公府,也是同时分开的静国公府,分开时两人是边走边议,连出静国公府大门后,安有鱼也例外坐上了方家大车。
邱氏听闻后,不解道:“司业一职不过正六品,这有甚么好争的?”
夜十一起身相送:“好。”
直到到方府,安有鱼将绿灵珠先放在方太医手中,说好三今后再转到她手里,两人相约谁有发明,都得一同切磋。
谢皇后?还是她天子娘舅?
“此珠这般有神效,当初母亲病危时,为何没用?”得绿灵珠,并知绿灵珠神效后,夜十一火急想获得的答案,便是这个。
可见甚么存亡人肉白骨,底子就是个神话。
“多少学子自国子监出来,便直接授官,多少朝廷命官出自国子监。说白了,国子监祭酒司业,是多少朝廷命官的恩师,纵无所教,也有师生的名份在。”夜二爷渐渐坐正,想起蒲月下旬各种走后门的邀约,他便头疼得连晚膳都不想用:“影响力不成低估,凹凸只辨别于在其位者。”
沉淀过后,夜十一道:“父亲,女儿想将此珠交由方太医与安师伯去研讨,看看到底有何神效,父亲可同意?”
睡不着的夜十一披上外袍,走到窗边,仰首望着。
找不出罪证,没法另辟门路,她又该如何证明?
“你忘了,司业乃国子监之职,国子监是甚么处所?”夜二爷答一半,最后还反问一句。
“用了,没用。”夜大爷感喟,“绿灵珠在当年你外祖母难产之际,保得你母亲顺利出世,保得太后娘娘产后安康,然对于病痛存亡,却毫无感化。”
至于连家到底在永安帝心中掀起了如何的风波,或者连一丝波纹都未曾有过,谁也猜不准。
夜大爷回到静国公府,不必夜十一请,他在寒时居稍做漱洗,未安息半晌,便脚步不断地今后院清宁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