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氏摸了摸宗子的脑袋,又看了眼一样担忧杨芸钗的次子,也未瞒他们,直言道:
冯五是甚么身份,方太医没有不清楚的,不止是他清楚,静国公府自葭宁长公主薨逝至今快两年里,府里来过甚么人,来人甚么身份,阖都城众朱门就没有不晓得的。
“母亲,钗表妹没事儿吧?”
“五姐儿如何了?”
夜太太又问刚来给杨芸钗看太高热重开了方剂的方太医,邱氏再回:
莫息未再多言,心中却非四皇子那般作想。
邱氏心知自夜十一同杨芸钗靠近起来,两子更加同杨芸钗相处甚佳,连起先对杨芸钗并不如何亲厚的次子现现在也是至心挂怀杨芸钗,便是回院大抵也时不时得差人过来探听,徒增费事,便也由着他们,再晚些,她亲身拘着两子回院便是。
夜瑞也是满脸担忧,虽先前对杨芸钗不是太有好感,但自夜十一待杨芸钗越来越靠近,跟着八月中前浙江巡抚贪墨案结案,得知杨知府于当年被冤,实则是本地造福百姓的一方清官,他便对杨芸钗完整窜改,少了一些可有可无的态度,多了一些自心底伸展出来的顾恤。
夜太太看到杨芸钗高热不退,一张小脸烧成炭般红,浑身又冒着盗汗,可谓冰水两重天,她坐在床沿拿着帕子不断地抹泪,问邱氏:
邱氏得知这成果,是大松了口气,杨芸钗便是有些心眼,只要心眼不坏,也确切不幸,何况还是清官以后,她也实在看不得杨芸钗因一场横祸,真在这场风寒大病中有个好歹。
冯三动了动唇,张嘴想说甚么,触及夜十一那因她说杨知府乃赃官时那般冷冽的眼神儿,她便如骨梗喉,很想解释一番,说她是听坊间所传,并不知究竟本相,是她错了,然半晌,她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
给杨芸钗把完脉开好方剂,芝晨顿时下去煎药,芝晚记下了方太医连连叮嘱的重视事项,再是同阿茫出了樱宝院,碰到阿苍,知是夜十一的意义,又在阿苍的带路下,到了竹珍院。
惹谁不好,惹他十一表妹这头小老虎。
夜十一二话不说,逐连夜又请方太医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