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鱼见夜十一年纪仅七岁,小她足足九岁,倒是如此淡定,全然不似一个七岁小女娃儿该有的模样,她定了定神,再是坐回椅里,不答是与否,只沉默了下来。
夜十一此行确有目标,揭安有鱼实为女儿身不过是纯属达到目标中的一环,安有鱼既直接问了,她自开门见山,渐渐自方家医馆被砸木家卷入一事儿提及,直说到于吕院使收弟子,早闻得风声而暗下很多行动的区家,末端问:
“你到底是为何而来?”
安有鱼自是情愿:“只怕没那么轻易。”
自安有鱼晓事起,她便是作男儿打扮,问自小收养她待她亲如女的师父,为何她明显是女儿身,却总一身男袍?
“马师弟他……那静妹……”
安有鱼已被夜十一接连的正脱靶心砸得心神狼籍,一听下认识地再问:
“昨日前,师父既不想当十一的师父,更不肯同静公国府扯上半点儿干系,然就在昨日,十一谴身边丫寰阿苍替十一送一张字条给师父,师父于本日便进了静国公府,更应下教十一五禽戏,成为十一的师父。”
话,是实话,理,是真谛,有依有据拿究竟说话儿,便是知马文池已然落入夜家网中,安有鱼心有不甘,成心再作多少挣扎,现在亦是无话可驳。
“也没甚么,就一句话儿――令师兄?还是令师姐?”
“方将十一提到区家,论医术,区三爷略逊师伯,但论根底人脉,手腕算计,倒是样样赛过师伯,何况区家背后另有宁家,师伯势单力薄,便有师父来年高中进士,为一方官员,或有幸留京任职,师伯觉得就凭师父同师伯二人能敌过宁家区家?单一个区家,只怕师父师伯都讨不了好,何况吕院使选弟子一事儿紧在眉捷,等不到来年,师父当今不过一举人老爷,如何助师伯同宁区两家相争?然,倘有我们夜家护航,乃两边得利,师伯为夜家所用,夜家百年根底各处人脉,何尝不是为师伯所用?”
这一礼,自夜十一站起福身,安有鱼未再似先前小院中一礼般避过,坦安然然地受了,夜十一礼毕话完,她同起家离桌,走近了虚手让夜十一起身,听着夜十一自称小人,她绷着的脸再绷不住,暴露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