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轩辕绾所料,接下来的好几天秦昭礼都没再来过她的院子,只让江周盛给她送来个贴身宫人,令太妃也免了她每日去存候的礼。
秦昭礼也恰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在轩辕绾毁了设防图以后,转头将她带上,设防图跟和亲公主,总要带归去一件,毕竟现在秦昭礼羽翼尚未丰盈,还并不是和秦让撕破脸的最好机会。
秦昭礼放动手中的书,庞大的眼神落在面前的酒杯上,沉默半晌,他神采间有些摸索,但语气却冷酷的开口:“母妃同你说过孟家长女的事了?”
他一小我在,轩辕绾见了礼,乖顺的坐在他身边,替他斟上温度方才好的酒:“天寒了,殿下吃些酒暖暖身子吧。”
一来,是为了制衡轩辕绾,不能让和亲公主太得宠,二来,就是不能让和亲公主和秦昭礼一条心,不然这对于秦昭礼来讲,将是莫大的威胁。
日暮西垂,轩辕绾端着温好的酒,踏着夕阳余晖,穿过清幽的长廊,去了秦昭礼的书房。
槿珠停动手上煮茶的活计,细心机考了半晌,应对:“算算日子,今儿应当是会返来的。”
传闻中秦昭礼不近女色,是世人都晓得的。
稍作沉默,看着跪坐在榻前煮茶的槿珠,轩辕绾又问:“那本日殿下返来吗?还是在虎帐住下了?”
来之前轩辕绾就刺探过了,秦昭礼镇守热诚数年,击退外邦敌军无数,现现在秦昭礼战神之命远扬在外,几近无人敢再犯。
纵使她喜好这般安好,但也晓得,这类日子并不能持续太久,她留下来,只是第一步,要守住御国的安宁,她就必须得守住秦昭礼。
轩辕绾没甚么反应,只安闲的倒酒,随即点了点头,只轻声应对了句“嗯”,将手中的酒壶放下,抬眸间,却恰好对上他冷酷的目光,像是在催促她说点甚么。
揣摩了好久,轩辕绾也大抵明白令太妃的意义,这是对她并不如何对劲,以是也就没再想再找她聊甚么的兴趣的。
轩辕绾怔了怔,张了张嘴,本想多说些,可又俄然想起来先前听宫里的娘娘们说过,皇室中人,都不太喜好读过太多书的女子,以为她们锋芒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