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止一掀衣袍,跪了下来:“是孙儿害微表妹受了伤,请祖母惩罚!”
“你叫甚么名字?”老夫人拧眉打量着瑟瑟颤栗的侍女。
“玄月,那你说说,当时表女人是如何受伤的?”
二弟说是该惩罚那侍女,实则倒是在隐晦提示祖母,除了三位当事人,那位侍女或许才是最体味事情来龙去脉的人。如果直言,无疑会惹得大伯母不欢畅,大弟说不定也会心存芥蒂,影响了兄弟豪情。
公然,老夫人听了韩平的话后,侧头叮咛道:“良辰,把那侍女带出去。”
俗话说正打打盹就有人递枕头,还是亲闺女知心,老夫人总算寻到了宣泄口,当下眉毛一竖痛斥道:“胡涂,哪有女儿还昏倒不醒,当娘的不但不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反而先说女儿不是的!”
“是如许吗?”老夫人沉声问韩止。
程微紧紧搂着老夫人脖子痛哭,含含混糊吐出的话却让一屋子人大吃一惊,气得韩氏把程微拽出来,斥道:“程微,你是癔症了么,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嘴封起来!”
卫国公老夫人有四个一等丫环,别离是良辰、美景、赏心、乐事,此中以良辰最为细心,当下应一声是,对美景使了个眼色,半晌后就一左一右拉着那侍女出去,等那侍女扑通一声跪下后,各向一侧退了两步站定,如许的间隔,足以应对很多突发状况。
正说着,俄然就是一阵重物接连倒地的声音,程微披垂着头发从里间冲了出来,一脸惶恐扑进了老夫人怀里,眼泪簌簌而下:“外祖母,您没死,您没死,太好了……”
曾氏投给儿子一个抱愧的眼神,俄然愣住:“对了,岚儿呢?”
见儿子滚出去了,曾氏抿了抿嘴,温婉笑道:“义母,您看,孩子们都是让人头疼的,现在关头还是看微儿到底如何了。”
曾氏张了张嘴,吼道:“还不快去把你mm找返来!”
这话一出,在场世人神情各别,老夫人面色微沉环顾一圈,这才看向韩止,问道:“止儿,那你给祖母说清楚,你是如何害你表妹受伤的?”
容昕被曾氏问的一脸板滞,瞧瞧这个,瞧瞧阿谁,蓦地一拍脑袋:“坏了,mm必然是还在听雪林里找路呢!”
“婢子……婢子叫玄月。”
“外祖母,请您别生止表哥的气,要怪,就怪瑶儿吧!”程瑶俄然跪了下来,“我本来正和三妹在红梅树下闲谈,因为雪后路滑,不谨慎滑倒了,刚巧当时止表哥过来了,看到我跌倒就畴昔扶,三妹恰好也去扶我,止表哥这才不谨慎碰到了三妹,害三妹跌倒,归根到底,都是瑶儿的错!”
老夫人一言不发,满室鸦雀无声,韩氏终究忍不住道:“母亲,我看此事就算了,微儿本就是个跳脱性子,哪能怪到止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