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追上来的几个少年忍不住齐齐翻了个白眼。
韩止接口道:“祖母,当时在场的另有孙儿。”
见是大堂姐,韩平一向紧皱的眉头陡峭了几分,答道:“微表妹手腕被枯枝划伤了,流了很多血,至于别的,临时还不太清楚。”
容昕张了张嘴,才喊道:“哎,你等等我啊――韩平,你不要过分度!”
说话间已是出了听雪林,一起上碰到的踏雪赏梅的少幼年女们都跟了过来,把个小巧高雅的梅苑挤得水泄不通,让闻讯赶来的卫国公夫人陶氏等人头疼不已,忙把这些半大孩子们赶到了别处去,只留下了韩秋华等人。
韩秋华抽出一方洁白的帕子叮嘱道:“二弟,你且停下,我先给微表妹包扎一下伤口,免得血流太多。”
一向屁颠屁颠跟在一旁的容昕终究找到机遇落井下石:“哼,我就说让你等等的!”
韩秋华满面羞惭跪了下来:“祖母,都是孙女照顾不周――”
这时韩秋华已经把程微的手腕包扎好,眼风一扫瞥见韩止和程瑶一前一后往这里赶来,神采一沉,扬声道:“罢了,等会儿再细心问,先让微表妹看了太医是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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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远处,把说话的空间留给主子们的侍女见环境有变,惊呼一声,花容失容的奔来。
陶氏面带难堪迎上去:“老夫人,朱太医还在给微儿诊治,您先放宽解。”
韩平愣了愣,去看容昕,容昕摆布四顾,目光落在那花容失容的侍女身上,喝问道:“你过来,给我们说说,表女人是如何受伤的?”
韩止盯着那滩血迹,心俄然有些慌,涩声对程瑶道:“瑶表妹,我们快去看看微表妹如何了。”
本日韩止小成年礼,聘请的人虽未几,身份却都贵重,特别是景王世子妃母子三人,如果有个甚么闪失,卫国公府那里担得起这类任务,再加上卫国公夫人陶氏体弱多病,长年请朱太医的,是以本日早就把朱太医请了过来,以防万一。
这时候,又有脚步声起,从一条小径转出几个少年来,为首的少年一身紫衣,恰是容昕。
而容昕,明显对这些俗务未曾经心。
一贯慎重的少年脸有些发热,讷讷道:“还是大姐想得殷勤,我一焦急,就给忘了。”
这位面庞浅显的少年,是程藐小舅的宗子,卫国公府孙辈中排行第二的韩平。
“莫非当时就只要微儿一人吗?”老夫人问。
“三妹!”程瑶推开韩止,向程微冲去。
韩平也是个诚恳的,没等老夫人发问,紧跟着道:“孙儿几个是听到女子的惊呼声才寻了畴昔,就看到微表妹受伤倒在地上。”
“容昕,你放手!”
“是。”叫莺歌的丫环提了裙角回身就跑,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一行人仓促往前走,容昕叹道:“谢天谢地,还好太医就在府上!”
韩秋华面色凝重,扭头对身后的丫环道:“莺歌,你脚程快,速去把朱太医请到离这比来的梅苑来!”
“微表妹这是如何了?”韩平抱着程微往听雪林内里走,劈面撞上了韩秋华。
“我如何放宽解?”老夫人杵了杵龙头拐杖,“这才一眨眼的工夫,微儿就出了事!秋华,你给祖母说说,你表妹是如何受的伤?”
“我不松,你不给我说清楚,我就不松!”
韩四舅有三个嫡子,俱都担当了母亲赵氏的边幅,生的浅显无奇。宗子韩平本年十四岁,与容昕等人春秋附近,常日里常厮混在一处的。一众美少年中混入一张大众脸的成果,就是浅显反倒成了不浅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