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一听,不再推让,一边翻开一边笑道:“那就多谢娟儿了。”
程瑶笑道:“霄儿想姨奶奶了,特地请贵妃娘娘开恩,回伯府小住。”
程微提着一篮子小玩意往外走,嘴角的笑意直到见到长春宫大寺人邓安身边的程瑶,才收了起来。
程微点头表示明白了,心中迷惑程瑶竟然舍得分开皇宫回伯府去住,这才正眼看了她一眼。
“因为二哥学问好?”程微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孟老夫人这才展颜:“返来好,返来好。也不消去别的处所,就随姨奶奶一起住在念松堂吧。”
程微对皇宫莫名讨厌,一听此言,不由蹙眉:“皇子们不是有徒弟吗,另有那些翰林院的侍读、侍讲,如何会让二哥去?”
见祖孙二人其乐融融,程微扯了扯嘴角,趁机辞职。
孟老夫人笑意一收。
承平二十五年七月二十八日,太子妃诞皇长孙,帝闻之大悦,亲赐名煊。
小宫女一脸忧色扭身就走,到了廊柱后推人一把:“你们再不畴昔,三女人真的要走啦。”
她千万没想到,太子食髓知味,竟如此胆小妄为,去长春宫越来越频繁不说,常常是一把拉了她随便挑一个偏僻之处就弄起来,有一次在贵妃娘娘眼皮子底下,就敢把手伸到她裙里去。
那道惊鸿一瞥的青色身影,不是二哥又是谁!
程微翌日凌晨分开皇宫时,太子妃产后脱力,仍在甜睡。
娟儿一张俏脸腾地红了:“三女人喜好就好,奴婢不迟误您工夫了。”
“那霄儿你呢?”
程微只得放下帘子,带着满心迷惑回了伯府。
如许看来,定是微儿那里惹得贵妃娘娘不喜了。
提起这个,韩氏笑容满面:“爷们内里的事儿,我是不懂的,不过这事府上人都晓得了。前几日皇上要选人给六皇子讲书,亲口点了你二哥。”
程微粲然一笑,顺手把绢花别在发间,语气朴拙:“我很喜好。”
一进门,孟老夫人神情难掩冲动站了起来:“太子妃和小皇孙如何?”
她抬脚缓缓走下台阶,忽听前面有人轻声喊:“三女人,请等一等。”
韩氏端起天青色的茶蛊轻抿一口,只觉浑身畅快。
娟儿忙摆手:“三女人,您治好了奴婢那恼人的弊端,奴婢没有甚么好酬谢的,这只是奴婢一点小谨慎意,请您必然要收下。”
“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孟老夫人闭目,喃喃念着。
程微目瞪口呆。
韩氏轻拍程微一下,嗔道:“这话也是浑说的?”
“那霄儿今后就叨扰姨奶奶了。”
邓安一边带路一边解释道:“霄女人想回伯府小住,娘娘让奴婢一起送二位女人归去。”
程微忙把头探出去,却再不见二哥踪迹。
“母子安然,小皇孙有六斤八两重。”
“太子妃方才出产,恰是需求调度身子的时候,你如何本日就出宫了?”
她声音不自发抬高了些,解释道:“除了太子和已经封王的大皇子,宫里就只要五皇子和六皇子两个。六皇子年纪小,传闻是个贪玩的,不知气跑了多少徒弟,皇上这才让你二哥每三日进宫去讲一次书。”
孟老夫人抬了抬眼皮算是允了,没了先前的热络。
“让邓公公久等了。”程微客气打过号召,目不斜视。
不过是转眼间,程微手上就多了很多小玩意,几近拿不下了。
本来皇上也是看脸的!她更担忧了如何办?
大梁重文,有学问有资格的大儒很多,状元更不但二哥一个,如何就轮到二哥了?
“咳咳。”走在肩舆一旁的邓安悄悄咳嗽了一声。
廊柱后几个小宫女你推我搡,呼啦一下围过来。